李福英的半山別墅里,晨光透過精雕細琢的百葉窗灑進餐廳。
桌上擺著精致的港式早茶,骨白瓷茶具反射著溫潤的光澤。
“李生,這位陸先生的操作確實有些…出人意料?!蓖鯁⑼⒍似鸩璞?,眉頭微皺,“收盤前三分鐘全倉做空,兩億八千萬港幣杠桿全倉,這種魄力我活了這么多年還是頭一次見?!?
李福英夾了一個蝦餃,動作優(yōu)雅而從容:“王老,你怎么看?”
“停盤前做空?”王啟廷放下茶杯,眼中閃過一絲深思,“要么是瘋子,要么就是看到了什么我們沒看到的東西。這個年輕人…有意思,真有意思?!?
“王老,昨晚我讓人查了這個陸青山的背景?!?
“查到什么了?”王啟廷立刻放下茶杯,身體前傾。
“很奇怪,幾乎查不到什么有用信息?!崩罡S櫭嫉?,“一個大陸來的年輕人,突然出現(xiàn)在港島,帶著巨額資金,操作手法老辣得不像新手。這背后一定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東西。”
王啟廷若有所思。
“不管是誰,今天的走勢會給我們答案?!崩罡S⒀壑虚W過一絲精光,“如果他真的判斷對了,那這個人就不簡單了。我們遠東商會,可能要重新評估這次合作的價值?!?
“如果判斷錯了呢?”
“那我們就當花錢買了個教訓?!崩罡S⒌难壑虚W過一絲精光,“不過直覺告訴我,這個陸青山沒那么簡單?!?
遠東交易所大樓里,七號交易室已經成為全樓的焦點。
昨天那筆驚天動地的做空單早已傳遍了整個交易所,甚至有其他機構的高層專門跑來“參觀”。
“聽說就是那個大陸仔?”
“五千六百萬港幣啊,我們公司一年的凈利潤都沒這么多!”
“收盤前三分鐘全倉全杠桿做空,這心臟得多大?。俊?
各種議論聲在走廊里此起彼伏,讓整個樓層都充滿了緊張和興奮的氣氛。
開盤前半個小時,陸青山一行人如約而至。
但今天的氛圍明顯不同了,從他們踏進大樓的那一刻起,就有無數(shù)道目光如跗骨之蛆般緊緊跟隨。
“陸先生!”黃朝文迎上來,臉色有些復雜,“昨天的操作在整個港島金融圈都引起了轟動,匯豐、渣打的交易主管都在打聽您的身份,連港交所的高層都關注上了!”
“哦?”陸青山語氣淡然,仿佛昨天的兩億八千萬港幣對他來說就是個小數(shù)目,“他們說什么?”
“都說您膽子大,敢在這種時候全倉做空?!秉S朝文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陸青山的表情,“不過也有人說…”
“說什么?”陸青軍湊過來,一臉好奇。
“有人說這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也有人說這是瘋狂賭徒的行為。甚至…”黃朝文如實說道。
“甚至什么?”
“甚至有人懷疑您是不是有什么內幕消息?!秉S朝文聲音壓得很低,“港島金融圈就這么大,大家都在猜測您的身份背景?!?
陸青山哈哈大笑,笑聲在大廳里回蕩:“讓他們說去吧。事實會證明一切?!?
走進交易室,李治安和王玉云已經在準備各種設備,屏幕上滾動著密密麻麻的數(shù)據(jù)。
兩人看到陸青山進來,眼神中都帶著一種說不清的復雜情緒。
“陸先生,今天有什么指示?”王玉云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緊張,“美股昨夜收盤有些不太穩(wěn)定,歐洲市場也在震蕩,會不會影響到我們的持倉?”
陸青山走到落地窗前,望著遠處的維多利亞港,海面上波光粼粼,一切都顯得那么平靜。但他知道,平靜的表面下正醞釀著驚天巨浪。
“葉寧?!标懬嗌酵蝗晦D身,“港島什么地方可以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