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我胸口一暖!
我知道這是仙家附體了!
“是哪位老仙來了呀?”
“-->>掌堂教主,胡天龍!”我脫口而出,心里像有個人在。
這次請神附體的感覺,與搬桿子的那次不同。
搬桿子的那次掌堂教主附體后,心里雖然也能聽見說話,但卻沒這么清晰、強(qiáng)烈。
現(xiàn)在我的感覺就像心里有一個人,面對面的講話。
這種感覺非常舒服,壓根就不用感應(yīng)了,明明白白把話告訴你!
“原來是天龍老教主啊,今兒個九月九,譚門寶府可有新來的兵將要上堂營???”馬師傅笑著問道。
“有!先報胡家!”
掌堂教主附體在我身上,每一個字都告訴的清清楚楚的。
借口傳,我第一次親身體會到這種感覺。
胡家兵將報完,然后報的黃家兵將,之后是常蟒仙家與清風(fēng)(鬼仙)。
這次報名的速度特別快!
掌堂教主在我心里說什么,我就一字不差的說出來。
清風(fēng)這里也是最有意思的!
胡黃仙家都是與我緣分深厚,或是招兵買馬來的,道行都非常高。
但鬼仙不同,堂口盡量不要上外鬼,尤其是剛出馬不久的,外鬼上堂容易出亂子。
掌堂教主在我心里說,想上堂的鬼仙先都不要,但有一個是例外!
那就是我姥爺,死快10年了,肝癌死的,沒什么道行,來了也沒啥用。
沉默了大概兩秒,掌堂教主在我心里嘆了口氣,說看在弟馬的面子上就要了吧,就叫王發(fā)財,以后多給弟馬圈點錢來。
這一刻,我清楚感受到了掌堂教主的糾結(jié),如果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一定不會收我姥爺。
實話實說,我和我姥爺沒什么感情,收不收真無所謂。
“老教主啊,怎么樣了?鬼仙來幾位呀?”馬師傅催促道。
“來一位!弟馬姥爺!叫王發(fā)財!”我說。
聽見”王發(fā)財”這個名字,屋子里的人哄堂大笑。
我還聽見了趙丹丹和李英俊的笑聲。
我心說,有什么好笑的?
這名是圈錢來的,是掌堂教主提醒我姥爺,上堂口之后別忘記自己的使命!
我當(dāng)時還在捆竅的狀態(tài),什么也沒說。
“好嘞,那外五行的仙家有嗎?”馬師傅笑道。
我心里剛出了一個”有”字,就聽見了楊師傅的聲音,他說外五行先別上了,之后再說。
我一愣,忽然間,心里那股暖洋洋的感覺沒了!
雙腳還在抖動,但心卻是空空的。
掌堂教主離開了?!
我完全不清楚怎么回事,然后就聽見馬師傅問楊師傅,那他上方仙請不請?
所謂的上方仙,指的是太上長老、元始天尊、楊戩、哪吒、赤腳大仙、嫦娥等等。
楊師傅這時對我說,讓我心里感應(yīng)一下,看看上方仙緣分到了么。
到?jīng)]到的,我壓根不知道,當(dāng)時心里沒什么感覺。
請不請呢?
想了想,我決定試一試,我就告訴馬師傅說請!
馬師傅很高興,因為唱請上方仙的詞,我還得多給他300塊錢。
馬師傅高興的唱著,我身體還在不停的哆嗦。
我的想法就是,能請下來就請,請不下來就算了!
不試試看,怎么知道不行?
很快,請上方仙的唱詞結(jié)束了。
我身體不停的抖,但什么畫面和感應(yīng)也沒有。
與剛才掌堂教主附體時相比,完全是天差地別。
楊師傅見我遲遲不開口,就說:“神在身上吶,心里好好感應(yīng)感應(yīng),感應(yīng)到什么就說什么?!?
我回想搬桿子時候的感覺,就是心里想說什么就說什么。
掌堂教主管的是紅堂單,也就是地仙(草仙)。
我現(xiàn)在請的上方仙,是黃色的堂單。
“太上老君!哪吒!楊戩!嫦娥!七仙女!九天玄女!孟婆”
我心里想什么名字,就說什么名字。
馬師傅連連說”好”,楊師傅默不吭聲。
師傅不吭聲,我就認(rèn)為自己沒錯,于是報了一堆名字。
全程迷迷糊糊的,腦袋里想不到名字了,請上方仙也算是結(jié)束了。
結(jié)束之后,楊師傅的胖徒弟遞給我兩張紙。
一張紙寫著仙家以及我姥爺王發(fā)財?shù)拿?,另一張紙是太上老君、楊戩這些上方仙的名字。
給了錢,我到趙丹丹那里接過自己的紅堂單。
“你剛才感覺強(qiáng)嗎?”趙丹丹問我。
“剛開始挺強(qiáng)的,之后沒什么感覺了?!?
聽我這么說,趙丹丹”哦”了聲,沒繼續(xù)說什么。
我和李英俊都順香結(jié)束了,就趙丹丹還沒順香。
我笑了兩聲,拿著堂單和兩張紙,來到了門口。
楊師傅的徒弟正在寫堂單,這人和楊師傅配合很多年了,楊師傅佛店也是他經(jīng)營的,所有的堂單都是他寫的。
當(dāng)然。
這個可不免費(fèi),寫一個堂單100塊錢。
紅堂單我有,添名100塊錢。
黃堂單要單獨買,然后再給100塊寫名錢。
交了錢,我說麻煩了,這人斜眼瞅了我一眼,很高傲的”嗯”了聲,說放那吧。
實話實說,我特別討厭這個人。
他如果不是楊師傅的徒弟,以后還得有交際的地方,我早就翻臉了!
這小子就是個隔路的缺心眼!
膈應(yīng)他的人可不單單我一個,基本所有人都膈應(yīng)他!
你對他笑臉相迎,他對你愛搭不惜理的。
對他態(tài)度不好的,這小子可熱情了,生怕得罪了人家。
在他佛店消費(fèi)的,95以上都是因為楊師傅,不然的話早黃攤子了!
他要不是楊師傅徒弟,我早給他一電炮了!
我也沒搭理他,放好堂單,轉(zhuǎn)身走了,畢竟誰會與一個缺心眼一般計較?
我到了趙丹丹和李英俊的身旁。
此時順香的是朱大姐。
該說不說,朱大姐請神的時候很帶派,那腦袋搖的就像吃搖頭丸了一樣!
“老譚,你能看到什么嗎?”李英俊用手肘捅了我兩下。
我瞇著眼,目不轉(zhuǎn)睛看著朱大姐。
“看不到什么,就是感覺灰蒙蒙的,很亂?!?
聽我這么說,李英俊點點頭,小聲說:“我感覺她比我還亂!”
“?。勘饶氵€亂?什么意思?!”
“你忘了嗎?哥們我是鬼堂口??!走地府路子的!外鬼多!堂口特別容易亂!”
“對對!我差點忘了,你意思朱大姐也是鬼堂口?”
李英俊搖搖頭,說朱大姐一定不是鬼堂口,但就是亂,說不清的亂!
我問趙丹丹,想知道她有什么感覺。
趙丹丹說她看著朱大姐,心里空空的,也說不好是什么感覺。
朱大姐請神的儀式很順利,仙家威武霸氣,要哈拉氣、要草卷,整個過程都很順利。
但給我強(qiáng)烈的感覺就是,她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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