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俊嚇了一跳,一個急剎,把車停在了路邊。
“老譚,你聽見了嗎?”
“昂?!?
“那鬼跟著來了?”
“可能是吧,你不鬼堂口嗎?你感應(yīng)感應(yīng)??!”我說。
李英俊也不磨嘰,閉上眼睛,靜心感應(yīng)。
我看著李英俊,只是感覺有些發(fā)冷,其他什么體感也沒有。
我納悶,心里呼喚老仙,其他仙家可能不在,但護身報馬一定在!
護身報馬啊,你是不是叫黃小虎???你在不在啊?說句話唄!虎哥!
我心里嘀嘀咕咕,但一點回應(yīng)也沒有。
我放棄了,看向駕駛座的李英俊。
大概過了1分鐘,李英俊睜開眼,吐了口氣。
我問他怎么了,什么情況。
李英俊告訴我,他把李雄霸喊來了,問怎么回事,跟著的是不是孤魂野鬼。
李雄霸告訴他,不用管,他來處理就行。
“不用管?沒了?”
“對啊,沒了,然后李雄霸就從我身上走了?!?
“行吧,既然你家雄霸出手了,那應(yīng)該沒問題了?!?
李英俊也是這么想的,他家掌堂教主都出手了,區(qū)區(qū)一只孤魂野鬼算什么?
李英俊狠踩油門,用了1個小時,我倆就到了公路大橋,算是進了哈爾濱的市區(qū)。
他家住道里區(qū),我住南崗區(qū),并不順路。
我讓他停路邊,我打個出租車就回去了。
李英俊說不行,一定要把我送到家門口!
不得不說,這小胖子辦事講究,還把我送到了家門口。
李英俊說,今天太晚了,看看哪天有空約我喝一頓。
我自然沒拒絕,說到時候我請他。
我剛要下車,心里突然出現(xiàn)句話:給他拿點錢。
拿錢?!
我愣了下,看向李英俊。
見我發(fā)愣,李英俊問我怎么了。
“我給你拿點錢!”
“不用!客氣!都哥們!喝酒你請!”
“不是不是!兩回事!”
我說是仙家心里給感應(yīng)了,讓我給你拿點錢。
李英俊這才同意,我打算多給點,但他不要,給多翻臉,最后給了20塊錢。
我拿著堂單回了家,都快兩點了,把紅堂單重新掛在墻上。
我在墻上釘了根釘子,黃色的上方仙堂單,我掛在了紅堂單和佛像中間。
想了想,給王成雪發(fā)了條微信,說了坐車給錢和莫名聽見鬼聲的事。
這么晚了,正常王成雪早該睡了,我是想等第二天她看到回復(fù)我的。
但隔了不到1分鐘,王成雪就給我回了消息。
說我拿著紅堂單,就必須得給錢,這是仙家的規(guī)矩,給多少都行。
至于聽見莫名的鬼聲,王成雪也不知道原因,應(yīng)該是沒事。
我問她,這么晚了,怎么還沒睡?
王成雪告訴我,今天九月九,她家里也可熱鬧了,有很多她媽的徒弟來順香,在家忙乎了一天,這才剛躺下。
我差點忘了,九月九是仙門大節(jié),所有弟馬都很忙。
看著桌子上擺的供品,我突然笑了。
已經(jīng)過12點了,我生日過去了。
好像還是第一次,生日過的這么忙碌,對象分了,也沒人惦記了,連個生日祝福也沒收到。
這時,王成雪又給我發(fā)來一條消息:生日快樂,昨天太忙了。
我笑了笑,回了個”謝謝”的表情,互相說了晚安。
然后我就去洗漱了,肚子咕嚕嚕的叫。
燒雞是現(xiàn)成的,冰箱里有黃瓜,我拍了一根,切了些上供的豬頭肉,和黃瓜放在一個碗里,撒上香菜、淋上辣椒油一拌,味道嘎一下就上來了。
吃飽之后,我倒頭就睡,睡得呼呼的。
這次的夢很奇怪,我夢見自己在大商場里迷路了,心很慌,怎么找也找不到出口。
我向很多人打聽路,但他們都不理我。
最后我見到了一個人,是趙麗穎!
她笑著告訴我,向著東邊走,就能出去了。
我說謝謝,你真漂亮啊姐,然后就走了。
然后我就醒了
這個夢很清晰,我揉了揉腦門,納悶是什么意思。
我也發(fā)現(xiàn)了,自從供奉仙家之后,很多夢里都有明星出現(xiàn),各種男明星和女明星都有!
這可不是我瞎說的,帶仙緣的人應(yīng)該都深有體會。
我仔細琢磨了下,還是想不通這個夢是什么意思,索性就不想了。
反正就是一個夢,又沒什么大不了的。
起床之后,我把供桌上的水果放到冰箱里。
看到供桌上酒杯的時候,我愣了下。
酒杯快空了,就剩下一層薄薄的底。
白酒揮發(fā)的快這不假,但不可能一天就揮發(fā)干凈吧?
“有意思?!蔽倚α诵Α?
微波爐打了兩個饅頭,繼續(xù)吃燒雞和豬頭肉。
前兩頓還好,之后的兩天,我深深體會到油膩的滋味!
尤其是豬頭肉,半個豬頭將近4斤,我足足吃了兩天半才吃完!
頓頓豬頭肉,真膩人?。?
主食就是饅頭,我后來直接煎饅頭片了。
我解釋一下,我不是不愛吃饅頭,但上供擺一天的饅頭發(fā)干,里面沒水分了,味道真的差很多。
陳媛媛曾對我說,她以前的師父告訴她,上供的供品味道會變差,是因為被仙家享用過了,滋味被吸走了!
具體真假我也不知道,考究這件事沒什么意義。
前兩天,我給陳媛媛發(fā)消息,問她九月九順香怎么樣,但一直沒回我。
這天,李英俊發(fā)微信,問我晚上有沒有空,去喝點兒。
我說行,讓他晚上來我家附近。
我住在馬端街,一條街都是飯店。
傍晚時,李英俊打車來了。
我下樓接他,問他想吃啥。
李英俊說擼點串吧,他聽說這附近有家串店的烤牛蛋很出名。
他說的哪家店我當然知道,于是帶著他去了。
進串店后,我感覺心里不怎么舒服。
但李英俊很舒服,一直嬉皮笑臉的。
我酒量很差,讓他盡情發(fā)揮,不然喝兩瓶我就倒了!
李英俊說我完犢子,也沒勸酒。
別的事我一定反駁,畢竟男人不能說不行!
但就兩件事,一件是喝酒,一件是唱歌,我自己都承認我就是完犢子!
聊著聊著,我倆談到了工作。
李英俊家里有買賣,具體做什么的,他也沒說,我也沒問,平時有找的香客就算算卦。
到了我這,我就苦笑,喝了一杯,說自己前陣子和朋友創(chuàng)業(yè)搞辣椒醬,現(xiàn)在散伙了,成無業(yè)游民了。
李英俊說:“你怎么不全職算卦?算卦來錢多快啊,也不用出力,嘮嘮嗑錢就來了!你看看師父那生意!排隊!”
算卦來錢快,我是深有體會的。
跟吳哥嘮嘮嗑,就給了我500塊錢。
找楊師傅算卦的香客,得提前好幾天預(yù)約,他一年保守估計200萬打底!
我想了想,搖搖頭:“看看再說吧,還不太想全職干這個。”
李英俊又問我,有沒有對象。
我搖搖頭,說前陣子分了,他還安慰了我兩句。
說我這么帥,一定不缺女人,怕什么?!
呵,用你說?
我笑了笑,對他說,這種人所共知的事,就不用說了,我長得帥大家都知道。
李英俊哈哈大笑,拉著我喝酒。
快到晚上9點了,我收到條微信,是陳媛媛發(fā)來的。
我好奇,這姐妹失蹤好幾天了,她去干嘛了?
打開手機,陳媛媛發(fā)消息問我睡了么?有沒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