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樣的人物,基本都在二十五,甚至是三十以上,足足大了他們將近十歲。
可看寧奕。
雖然面相堅毅,五官沉穩(wěn),可仔細觀察過后,那張面龐偶爾還是會透露出一絲年輕的俊秀。
就在氣質(zhì)再老成。
眾人覺得,他最多應(yīng)該也就不超過二十歲了,還能算是少年階段,比他們還??!
如此年輕,戰(zhàn)力又如此恐怖,天賦妖孽的存在。
別說初圣仙宗。
放眼整座飛云域,數(shù)百個能叫的上名號,掌控一方蒼生的霸主級勢力里,都可以算是鳳毛麟角的,足夠躋身青云榜虎榜的行列。
如他們宗門,當(dāng)今外門九峰第一天驕。
‘神隕峰’的‘瘋子’徐藏。
天賦極高,日夜苦修,鮮少在光天化日下露面。
就是還沒到二十三歲,就已經(jīng)修煉到了筑基八重天上境,而且筑得的仙基無比恐怖,與劍道有關(guān)。
半年之前,那徐藏外出狩獵歷練,與其他宗派筑基九重天的弟子產(chǎn)生沖突,只用三劍就將那人手腳砍斷,留了一條性命,瀟灑離去。
至此,初圣仙宗徐藏的名號,震動整座飛云域,直接位列青云虎榜前二百。
沒有人會,小看這個排名。
因為徐藏馬上就要突破,還有至少兩年的修行時間,虎榜只統(tǒng)計二十五歲以下的。
等再過兩年。
沒有人懷疑,徐藏突破煉氣九重天上境,那不算難事。
就算屆時,后者沒有成功結(jié)丹。
躋身青云虎榜前五十,應(yīng)該也是板上釘釘。
要知道,整座飛云域,何其浩瀚,疆土億萬萬里天才修士如滿天繁星。
能在這些天驕中拔萃而出,即便只是榜單的最末尾,那也是天頂無比璀璨,尋常修士難以企及的耀眼星辰了。
而,如今。
他們竟然發(fā)現(xiàn)。
就在他們身邊,青穗峰中。
竟然還隱藏著,一個比那‘劍瘋子’徐藏還要年輕,修為看不清楚。
但戰(zhàn)力絕對有筑基八重天之上的頂級天才出現(xiàn)。
名字叫做寧奕。
昨晚休憩,在場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后者胸腔中涌動起的恐怖血氣震動,如同蒼古兇獸,身懷烈陽!
這樣的天才,就在他們身邊,但他們之前卻一無所知,對這個名字陌生,這怎么可能呢!
“寧奕……寧奕……”
“嘶,你還真別說,這名字總感覺在哪里聽過,到底在哪呢?”
行進中,有幾個好奇心壓制不住的弟子八卦的直撓頭,但也記不得究竟是在哪里聽說過寧奕這個名字了。
這只能怪,他們并不是青穗峰的人。
而且初圣仙宗實在太大,外門天才有很多。
對于鄧芷,這個外門第一女劍仙子,他們很多人也是只聽過沒見到過,只知道她跟楚霸天,還有幾個青穗峰中的師兄,‘糾纏不清’。
具體都是誰,除了有響亮名號的陸塵。
剩下的,肯定就不是那么了解了。
而且寧奕,按時間算才剛從雜役峰走出,還沒過幾天,近乎與他們進入墟界的時間重合,他們能記得這名字就有鬼了…
趕路時間,一點點過去。
人群踏虛御風(fēng),涌動靈氣護體,過了很久,才逐漸沖出了這片下著腐蝕酸雨的雷暴。
前方黑沉天幕,肉眼可見變得亮起,不過人群面色卻沒有高興,都顯露出凝重。
“那是……火泉?”
寧奕眺望遠處,也是淡淡驚訝挑眉,只見那前方大地,黑云重重散去下,是一望無際的焦土。
開裂,縱橫的溝壑下,到處都涌動,流淌著金燦色的熔漿,匯聚成河流,緩慢而不停歇的流淌,規(guī)模一望無際,伴隨毒霧,宛若來到了一處真正的人間煉獄。
越是接近。
上升的滾燙毒氣,與熱氣流,便開始吹動起眾人衣袍與長發(fā)。
護體靈氣,‘滋啦’作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腐蝕消磨。
“諸位,如果有狀態(tài)支撐不住的,就不能再接近了?!?
“這片火泉流域,大到幾乎沒有盡頭,近乎占據(jù)了這墟界第三重區(qū)域深處的一半?!?
“就算是全力催動靈氣趕路,也得需要大約一天的時間才能跨過?!?
“這片區(qū)域我有幸來過,其中只有每隔很遠,才能找到勉強歇腳的地界,還要防范隨時會噴發(fā)的火泉熔漿與無處不在的毒氣與陰兵?!?
“走進這里,即便準(zhǔn)備了相應(yīng)的底牌,也很容易身隕,所以請各位考慮好?!?
“若是狀態(tài)不佳,就不要強行為了寶物深入了,那幾乎是送死?!?
蕭初荷嗓音平淡,這一番話,讓場間很多靈氣消耗嚴(yán)重,甚至還帶傷的外門弟子沉默。
“我退出吧?!?
“這片地界,本就不是我有資格到達的地方,之前是我貪戀財寶鬼迷心竅了?!?
“多謝蕭道友提醒?!?
那迦尼溪,還有彭今越的隊伍中,有好幾個臨時起意組隊跟進來的修士,都是在一番沉默之下,面色蒼白地咳嗽開口,而后轉(zhuǎn)身遠遁。
蕭初荷這話說的,實在沒錯。
以他們的實力,本來進入這墟界第三重地界,就已經(jīng)算是勉強。
如果不是因為人數(shù)眾多,有那宋贏帶人‘壓陣’,他們甚至大部分都只敢在墟界二重天中部區(qū)域晃悠,哪里敢到這里。
而如今。
前不久,那地宮闖蕩,水晶棺,各大墓室,發(fā)掘出那么多好東西,讓他們很多人賺到了難以想象的修行資源,便徹底貪婪迷失了心智。
現(xiàn)在竟然,還敢到這里來。
如果不是蕭初荷提醒。
他們恐怕真要,帶著傷,抱著一絲僥幸,硬闖進這片火泉流域了。
那樣真的是不亞于自尋死路,因為就算寧奕再強,也不可能,更沒有義務(wù)護著他們所有人。
關(guān)鍵時刻還得靠自己。
將身家性命全部托付給他人,本身就是愚蠢的。
“沒有人要離開了吧?”
陸續(xù),又有幾人惋惜,拱手撤走。
不算寧奕兩人,剩下三支隊伍,人數(shù)已經(jīng)不到七十,但狀態(tài)都很充沛。
蕭初荷美眸,環(huán)視了一圈,隨后又看了一眼寧奕,微微一笑,紅唇輕啟,眨著眼睛說道:
“那就請寧奕師兄,到我身邊來,打個頭陣吧?!?
“畢竟咱們之中,就只有師兄你最厲害了,在前面能保護小女子安全一點呢?!?
蕭初荷說著,美眸略顯楚楚可憐地眨了眨,還不忘刻意笑吟吟看了田丹一眼,似乎是在挑釁,看得少女青袍胸脯鼓鼓,險些都快氣炸。
寧奕見狀,目光瞥了一眼那面色陰翳的獨臂青年劍修,眉頭微微一挑。
旋即,他面色淡笑,踏步邁了過去,來到蕭初荷身邊,靜靜開口說道:
“走吧?!?
“倘若再不動身,后面有一些狗,怕是就要循著味道追過來了?!?
“在這火泉流域外與他們廝殺,若是不小心讓人逃了,拿不到賭約里的靈石,很虧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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