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上!”
迫不得已,那赤炎宗的青年咬牙,又從遠處叫來五名赤袍修士,全都各自祭出本命火精,數(shù)種顏色各異的火焰在空中交織,凝成一只金烏法相,沐浴烈火。
那金烏振翅間,只見,方圓百丈的風雪都是倒卷。
“轟!”的一聲,冰層下陷數(shù)尺,刮來猛烈可以焚燒一切的烈風。
這般恐怖,寧奕終于后退半步,鞋底在冰面上犁出兩排溝壑。
”有意思?!?
寧奕眉頭一挑,有些意外。
他雖然刻意壓制境界。
只動用了,極少數(shù)的修為,但也應(yīng)該不是這些尋常的結(jié)丹二三重天的修者能比的。
只能說這幾人動用的大陣,比之前他在墟界中與宋贏幾人面對的,要強太多了,于是他便將自身氣血又提升了一絲,猛地朝前踏過,竟是又一次將那金烏虛影碾碎了,化作漫天燦陽炸開。
“噗呲!”
大陣被破,那幾名赤炎山的青年口吐鮮血,嘴角慘白如紙。
”就這點能耐?”
寧奕見狀,甩了甩右臂,上面焦黑的皮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甚至因為有純陽血氣的緣故,侵入體內(nèi)的火毒也被盡數(shù)焚化了。
對面,那十幾名赤炎山的修士面色慘白,被反噬的不輕,望著遠處寧奕的眼神中帶著幾分難以置信。
另一邊,鄧芷也快步上前:
”沒事吧?”
”幾只雜魚而已?!?
寧奕隨意笑了笑,目光卻投向冰縫深處。
只見那處冰壁后方,突然傳來悶響,接著便有一名赤袍老者踏火從中走出,每步落下都在烙下焦印,身后懸浮著九朵青紫火蓮。
”葛長老!”
那些赤炎山弟子見狀,頓時面上都閃過一絲丟人的神色,狼狽咬牙開口:
”此人憑借實力,蠻橫硬闖?!?
“碎了我們大陣,長老您一定要為我們出頭啊!”
”閉嘴!”
那老者動怒,袖袍一揮。
說話的青年頓時被抽飛數(shù)丈,撞在冰壁上吐血不止。
”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赤炎山臉面都被你們丟盡了!”葛姓老人寒聲開口,然后轉(zhuǎn)身,渾濁的眼珠鎖定寧奕,淡淡開口:
”小友倒是面生得很,能破我赤炎山弟子的殺陣,飛云域年輕一輩有這份本事的,應(yīng)該不多?!?
“你是哪個宗派的門人?我怎么從沒見過?!?
寧奕聞,倒是沒有回應(yīng),只是微笑開口:
“怎么,你要為你那些弟子出頭?”
“我說了,我只是路過,是你們糾纏不休,自報家門有什么意義,難道我說我來自初圣仙宗,你就會讓我過去了?還不是要戰(zhàn)上一場?!?
“你是結(jié)丹五重天,但你可能不信,我不怕你?!?
”哈哈哈,好!”
老人聞,頓時大笑,身后九朵火蓮驟然膨脹,饒有興趣地盯著寧奕:
”老夫以大欺小,傳出去不讓人笑話!”
“不過你非要過,也得有實力才行?!?
寧奕聞,平淡地催動血氣,并沒有動手,只是化出澎湃的靈海往前壓迫。
那老者見狀,渾身頓時也涌起烈火,九朵火蓮綻放到極致,卻仍然沒法完全抵御住寧奕的侵蝕,二人在雪原上抗衡數(shù)息。
老人面色,越來越蒼白,最后更是騰起青煙。
“嘶!”
“好猛的底子,你這是什么道基?”
老人盯著自己焦黑的指尖,眼中閃過驚駭。
寧奕依然沒有回答,只是微笑著開口,拱手問道:
”現(xiàn)在我能過去了嗎?”
葛長老沉默片刻,忽然側(cè)身讓路:
”小友請便?!?
“不過前方有其他宗派地盤,他們可不像老夫這么好說話,若遇麻煩,亮出此物可省些手腳?!?
老人說著,笑著扔出一塊令牌。
寧奕接住,觸手滾燙,只見正面刻著”赤炎”二字,背面卻有道奇異劍痕。
”代我向令宗主問好。”
老人說著,望著寧奕感慨:
”二十年前北漠火山,承蒙青瑤宗主劍俠留情,不然我就死了?!?
“如今再見到你們初圣仙宗的弟子,我怎么可能為難呢?”
“這山你盡管闖去,若是有什么危險,報我們赤炎山的名號,老夫九蓮真人,都幫你出面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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