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枝這嘴巴很明顯就是因為外力而紅腫的,陸寺卿一看便是。
他預(yù)備開口的話到了嘴邊,就這么生生壓回去了。
沈寒時領(lǐng)著陸寺卿坐下,“寺卿別見外先坐,咱們等一會兒就出發(fā)?!?
李枝拿起杯子兌上白砂糖,“對啊陸弟弟,你快坐下烤烤火兒,喝點糖水?!?
李枝說著看向柜子上保險柜的方向,“我還要謝謝你托沈寒時給我的人參呢,這太貴重了。”
陸寺卿擺手笑,“李枝姐姐,營長,你們都太客氣了,我們家做中醫(yī)行業(yè)的弄條人參不是問題的?!?
外面的雪落下一片片,比那晚陸寺卿樊登上山摘人參時下的要大多了。
等雪打落外墻銀杏樹一根枝丫時,朱雀也來了。
朱雀是來跟沈寒時匯報他小姨來的事兒的,他說人下午就會到車站,到時候他會開車去接她來沈家照顧李枝。
朱雀交代完就搓著手,坐在沙發(fā)旁的小凳子上圍爐烤火,等著李枝對兌糖水加蜂蜜。
正好李枝拿了五六個搪瓷杯兌了糖水,酥餅點心也裝了一大盤子。
李枝招呼李軍醫(yī)和陸寺卿喝了糖水,就躺回抗床上去了。
李軍醫(yī)先行幫李枝檢查了一番,回復(fù)沈寒時沒啥事兒后,就給李枝又換了新的敷料包扎。
天氣太冷,零下溫度使得藥物貼到傷口時,凍得人發(fā)顫。
李枝換完藥后,李軍醫(yī)先行一步離開了。
朱雀也后腳走了,他還有一封信要收,回那個文工團的姑娘寄給她的。
人家姑娘最近去外面軍區(qū)演出了,說是要和朱雀通信聯(lián)系著,就每周一封信地寄過來。
弄得朱雀覺得,自己像個筆友似的。
朱雀走了,沈寒時盯著李枝吃了藥喝了麥乳精,也要和陸寺卿他們準備出門了。
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對著陸寺卿說,“寺卿你也會中醫(yī),不如你幫你嫂子看看她小腿的傷,能不能出點什么輔助療法?!?
李枝抿著嘴巴搖頭,“不不不、不用這么麻煩了我沒事的”
陸寺卿直接打斷了李枝的話,“沒事李枝姐姐,我給你看看吧,這樣我家營長出去也能放心?!?
沈寒時也沖陸寺卿點點頭,“寺卿,麻煩你了?!?
陸寺卿拿出青色小包,“沒事兒,放心吧,營長?!?
外面的雪下得急了些,滴滴答答的打灰瓦屋頂上。
陸寺卿拿出一個半舊的淡藍色帆布包,示意沈寒時扶著李枝在床上準備好。
沈寒時把火爐搬到抗床邊,給李枝烤著火,又把她的小腿褲子挽上去,露出了上面的傷口。
陸寺卿先用一個手帕隔著李枝的手,給她把脈時,進行“望聞問切?!?
確定他再取出了針灸包,在李枝的足三里穴下了針。
他告訴沈寒時和李枝,這是為了輔助幫李枝緩解疼痛。
陸寺卿握著針尖,“營長,你遞給我剪刀和鑷子,我再看看李枝姐姐傷口里面,等會我在給她包扎好?!?
嗯,好?!鄙蚝畷r說著就去打開家里的醫(yī)療箱,拿出鑷子和剪刀等遞給陸寺卿。
陸寺卿用鑷子和剪刀小心地剪開了一點點的紗布,他又仔細觀察了傷口的周圍。
“啪嗒——”
院子的雪停了,最后一片打在了銀杏樹的枝干上。
陸寺卿收起他隨身攜帶的青囊,一邊繞繩子一邊說,“營長,李枝姐姐傷口恢復(fù)得很好,但我可以加一點藥方,能夠幫助她小腿傷口的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