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老爸的氣似乎已經(jīng)消了,我打電話讓黃彩?;貋泶謇镉惺?,黃彩福也沒有質疑我,說明天早上九點鐘之前回到香十村。
吃過飯后,老爸拿出一塊毛毯,撲在祖師爺面前,然后跪在地上默念著什么,我站在老爸的身后,問道:“爸,您這是干嘛?”
“你犯了抬棺匠的禁忌,我在祖師爺面前為你懺悔,希望你不要得到懲戒!”老爸回答道。
“這樣行得通嗎?”我問道。
“你過來!”老爸喊到我。
我走到老爸的面前,老爸把我按在地上跪在祖師爺面前,然后遞給我一本書,我一看,是《道德經(jīng)》。
“按照上面的,給我在祖師爺面前念十遍才能去睡覺?!崩习珠]上眼睛,雙手合十說道。
我現(xiàn)在哪敢說不,只能乖乖的聽從老爸的話,打開《道德經(jīng)》后,便開始一字一句的念起來。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
從八點鐘一直念道十點半,我雙膝已經(jīng)跪得發(fā)麻,顫抖著雙腳,扶著老爸的肩膀站起來。
“爸,我念完了!”我摸著自己的膝蓋說道。
“你去睡覺吧!”老爸對我說道。
“您還不起來嗎?”我問道。
“還沒到時間?!崩习值幕卮鸬?。
當我準備回房間時,老爸又喊住我,然后從祖師爺面前拿出一毛筆,又把我按在毛毯,雙膝再次碰到地面。
“脫衣服!”老爸對我說道。
我把上衣給脫下,老爸拿著毛筆在我的脖子下面畫出一道復雜的紋路,這像是符。
果然,老爸從我的脖子下面開始畫起,然后一直畫到對我的肚臍眼,是一氣呵成沒有斷過比劃,我問道:“爸,您這畫的是什么?”
“符?!崩习职衙P雙手放回祖師爺?shù)拿媲埃缓髮χ鎺煚斂牧巳齻€頭,說道:“今晚好好的睡一覺,養(yǎng)足精力明天去辦事?!?
“那我去睡了?!蔽掖┢鹨路卮鸬馈?
老爸輕輕的點了點頭,我便走回房間內(nèi),臥倒在床上,雖然是有困意,但是想起老爸今天異常的舉動,我真的很懷疑老爸是個道士。
不過道士是不能娶妻的,老爸娶了我媽生下來我,難不成老爸是哪個門派的絕世高手?
越想越離譜,趁著困意來襲,我閉上眼睛熟睡起來。
這一睡,不再進入那恐怖的夢鄉(xiāng),不知道是枕頭下的剪刀,還是老爸在我的身體畫上的這道符,總之這一睡,便睡到大天光。
起床刷牙時,老爸把吃飯的桌子擺在祖師爺?shù)拿媲?,而桌子上放置著朱砂粉末,黃色紙張,三支不同大小的毛筆。
筆墨紙硯樣樣齊全,看老爸的那架勢,好像是在畫符,不過卻沒有看見老爸的符在桌子上放著,而老爸卻一直用朱砂粉末與水混合在一起,然后倒入一小罐子內(nèi)。
“問問黃彩?;貋頉]有?”老爸問道我。
我打通黃彩福的電話,黃彩福告訴我他已經(jīng)在回來的途中,我洗漱完后,老爸提上昨天的挎包,說道:“走吧,去他們村等他。”
和老爸來到香十村村口后,站在村口等了幾分鐘,一輛小車開進來,正是黃彩福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