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黃鼠狼被我放走后,還不時回頭看我一眼,那種眼神,不知道是憤怒還是僥幸,雖說黃鼠狼是狡猾的動物,可是再怎么狡猾,也沒有人類狡猾。
祭拜完墳地過后,我看了看手機的時間,已是六點鐘,一切事情都做好后,便起步回村。
陰樂隊,再次奏響了敲鑼打鼓聲,我拿起哭喪棒,插在墳前,說道:“那誰,把紙人放兩邊,男左女右,別放反了!”
劉甲云把兩個金童玉女紙人分別放好在坑面的左右,隨即響過一聲鞭炮后,我吆喝了一聲,回家之類的民俗方。
這次是陰樂隊帶頭前行,來祭拜墳山的過程很重要,不過回去的時候,就不必這么在意,也就是做出個樣子而已。
而現(xiàn)在回村子,自然而然我墊后,一群人下山后,在山腳有人停下來了,敲鑼打鼓聲也停止,我喊道:“搞什么鬼?走啊!”
“黃鼠狼攔路!”前面有人喊道。
搞什么啊,我心理埋怨著,繞過人群,走到最前面去,發(fā)現(xiàn)被我割傷的那只黃鼠狼,站在人群面前,小眼瞪著大眼攔路,一般這種情況,堅決不能強行走,或者拐彎繞開。
這俗話有的說,過門是客。孤魂野鬼都要過路錢,這些野仙也需要東西轟走它。
這黃鼠狼絕對是有靈性的,這里起碼有二十個人,黃鼠狼卻一直蹲在地上不走,似乎在求什么。
我走上去,蹲下來輕撫著黃鼠狼的腦袋,黃鼠狼并沒有反口咬我,似乎很享受我撫摸著它,這黃鼠狼還聽話不少。
為了試探這黃鼠狼,我小聲對黃鼠狼問道:“大仙,你到底想干嘛?給個表示???”
黃鼠狼抬頭看著我,忽然就張開口,我以為黃鼠狼想要咬我,結(jié)果它只是舔了舔嘴唇而已,我還是不太明白。
這黃鼠狼咬著我的道袍衣角,我皺眉看著黃鼠狼的一舉一動,忽然明白過來,轉(zhuǎn)身對劉甲云問道:“剛剛祭拜完的那豬肉呢?哪來給我!”
劉甲云從他的袋子里拿出一盤五分熟的豬肉,我接過后,把盤子放在地上。
那黃鼠狼湊上前聞了聞,吊起豬肉,直接放在嘴里咀嚼起來,我微笑著說道:“大仙,吃完了就回家吧,我們還趕著回去守靈呢?!?
黃鼠狼迅速的吃完豬肉后,看了我一眼,迅速的朝著山上跑去,我看著黃鼠狼離去的方向,大喊道:“陰樂隊,起鳴,回程!”
敲鑼打鼓聲再次響起,我依舊是墊后,待我們走出竹林后,我轉(zhuǎn)身回顧著黃鼠狼離去的山腰,迷迷糊糊看著一位女子,身穿一身白色的長袍。
我挪挪眼睛,便沒有再看見那白色的幻影。
難不成是鬼?那墳山可不止一個墳,也不僅僅埋葬了這個村子逝去的人,還有其它地方,更多的是很久以前的墓。
我根本不會像老爸那樣高超的道術(shù),假如真有鬼我怎么對付?
回到村子后,夜色早已降臨,在祠堂吃過晚陰飯后,只要過了今天,明天就可以下葬,這是最后一次通宵,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待我進入老爺子的屋內(nèi)后,里面涼颼颼的,最煩這種氣氛了,但是我改行做道公后,就是這個樣子,耐得了寂寞,經(jīng)得住恐怖。
無聊之際,又拿出毛筆出來,然后坐在一旁胡亂的畫起符,說到畫符,我還是照舊,學著英叔電影里的那種符來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