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呆看到了一個兔子頭,陷入迷昏之中,他的大腦閃過了赤黎人砍掉他那八十五個手下的頭顱,那是他內(nèi)心深處不想去回憶的一些事情。
『我究竟是什么人,為什么看著他們死去,負(fù)責(zé)下達(dá)死刑的人,還是一個冷血的旁觀者而已?』阿呆在混亂的大腦里不斷問自己這個問題,他這段時間以來,總會被一些大腦閃過的畫面干擾。
『你是個怪物,你害死他們,當(dāng)時你什么事情幫不了他們,眼睜睜看著他們都被別人砍了頭?!辉诎⒋艋靵y的大腦里,總有另一個聲音懷著極強(qiáng)的怨恨,也在大腦的深處唾罵他。
『那你起碼告訴我,我到底是誰,是一個怎么樣的人?』阿呆無力地在大腦喊到,他覺得自己都快被這些事情煩死了,特別是另一個聲音不斷罵著自己。
『我也忘了你是誰,但我知道他們都是被你害死的……』聲音在空蕩的大腦里回響著,仿佛是一個聲音在山谷中回蕩著。
『那我……』阿呆看到一道光往自己從混亂的大腦里照射,他也朝著那道光的方向走去。
阿呆沉重的眼皮慢慢打開了,他睜開眼看到的都是模糊的,他有些害怕。
阿呆慢慢抬起自己疲憊的右手,揉了揉雙眼的模糊,他用漸漸看清楚了世界,第一個東西是正上面的屋棚,那是用干枯的草木搭建起來的屋棚,他回到了現(xiàn)實(shí)中的和平谷。
“這里才是真實(shí)的,那些事情我不要再去想了?!?
阿呆被那些大腦里的畫面和討厭的聲音折磨著,他想選擇去逃避這些會困擾自己的事情。
阿呆慢慢地從床上做起來,抓起旁邊一壺水,猛然喝了起來,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他上次在邊境一個人昏迷了很久,醒來的時候,旁邊的尸體已經(jīng)被烏鴉群啄食著。
稍微恢復(fù)體能的阿呆,他從那張并不怎么舒服的床下來了,他之前晚上睡不著都是因為這些床都不舒服,所以他總是在床上打滾,現(xiàn)在他開始習(xí)慣這種床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