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瑤沒想到自家親娘會對自己“下手”,猝不及防撞的頭暈目眩,捂著腦袋剛坐穩(wěn),就對上馬車里兩人的目光。
她眼神瞬間飄忽,那一副就差把心虛二字刻在臉上的模樣,讓最為了解自家女兒是什么性子的肅國公夫人,哪能看不穿和死丫頭心里有鬼。
肅國公夫人面無表情,那目光讓鄭瑤頭皮發(fā)麻,她連忙佯作吃疼,虛弱就想朝后一靠,“啊,好疼……”
“啪!”
一巴掌打在她大腿上,鄭瑤疼的“嗷嗚”一聲,肅國公夫人冷聲道,“坐好?!?
鄭瑤癟著嘴坐直了身子。
“說!”肅國公夫人道。
鄭瑤裝傻,“說什么啊,娘,你到底怎么了,我傷口疼……”
“你還給我裝!”肅國公夫人冷笑,“你是從我肚子里生出來的,你什么德行我不知道?就你自小嬌生慣養(yǎng)的,蹭破點兒油皮都能叫破了房梁頂,你這模樣哪有半點像是重傷的樣子?!”
她伸手指著鄭瑤身上的傷,朝著那胳膊上染血的地方就戳了過去,扯著那像是被劃破的衣裳翻看了下。
果然那血跡全都是在衣裳上,里頭連皮肉都沒破半點兒,那傷勢還不如鄭瑤腦門上剛才撞出的青紫來的更真。
“而且你打小鬼點子多,五歲就敢裝睡騙我,然后半夜賴著你大哥帶你翻墻出去玩,你這裝昏迷的招數(shù)能騙的過別人,還能騙的過我?”
“要不是我和沈老夫人替你擋著,你那睫毛都能扇出風了,還想著騙過陛下他們?”
鄭瑤啊了聲,嘟囔,“我裝的挺像的啊……”
“鄭小七?。?!”
肅國公夫人伸手一把擰著鄭瑤的耳朵,氣得低吼,“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是不是,敢在宮里玩這種把戲,剛才殿內那些人誰不是人精。你知不知道要是漏了餡,別說你小命要完,就是鄭家滿門老小的命都得給你賠進去!”
“你以前胡鬧也就算了,如今連欺君的事情也敢做,我看你是要上天了?!”
鄭瑤耳朵被擰得生疼,歪著頭哎喲直叫,她連忙拉著自家親娘的手,“疼,疼疼疼,娘我錯了……”
“疼死你算了!”
肅國公夫人猛的一松手,直接甩開了鄭瑤,眼睛都氣紅了。
天知道她剛才瞧見鄭瑤被人背著進了大殿,那渾身血淋淋的樣子,差點嚇暈過去,可誰知道這混賬玩意居然是在作戲,等察覺不對勁時,要不是還得幫她遮掩,肅國公夫人都恨不得能拿著荊條抽死這個倒霉孩子!
沈老夫人看著耳朵通紅的鄭瑤,再見紅著眼睛氣急的肅國公夫人,在旁開口說道,“你這次是真的嚇壞了你母親了,而且這種事情,若有萬一那可是欺君罔上的大罪?!?
說完后,她就沉著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