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老板怎么做的?他讓張小姐直接掛斷!這一掛,等于一記響亮的耳光,直接把帕克從審判席上抽了下來!告訴他,你,約翰·帕克,摩根士丹利的ceo,連跟我們對話的資格都沒有!”
“現(xiàn)在,壓力完全回到了他那邊!他會憤怒,會瘋狂,會不計代價地想要找出我們是誰!而一個被憤怒沖昏頭腦的對手,是最容易犯錯的!”
大衛(wèi)·科恩聽得一愣一愣的,他感覺自己過去二十多年在沃頓商學(xué)院學(xué)到的所有金融理論,在眼前這種充滿東方智慧的野蠻打法面前,脆弱得就像一層窗戶紙。
把華爾街的皇帝,當(dāng)猴耍?
這……真的可以嗎?
……
與此同時,紐約,摩根士丹利總部大樓。
頂層會議室。
“砰!”
一部價值不菲的思科會議電話,被約翰·帕克狠狠地掃落在地,摔得四分五裂。
他胸膛劇烈地起伏著,那張保養(yǎng)得宜的臉因為極度的憤怒而扭曲,呈現(xiàn)出一種鐵青色。
會議室里,十幾名公司最高層級的執(zhí)行官,噤若寒蟬,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發(fā)出一點聲音,引來這頭暴怒雄獅的注意。
被掛電話了。
他,約翰·帕克,執(zhí)掌這家百年投行,在華爾街呼風(fēng)喚雨十幾年,竟然被一個連名字都不敢報的無名小卒,給掛了電話!
這已經(jīng)不是挑釁,這是赤裸裸的羞辱!
“查!”
他終于開口,聲音沙啞得像是兩塊砂紙在摩擦,每一個字都帶著冰渣。
“給我動用公司所有的人脈,所有的資源!聯(lián)絡(luò)fbi,聯(lián)絡(luò)cia,聯(lián)絡(luò)稅務(wù)局!我要知道‘展望者資本’背后到底是誰!我要知道他們每一分錢的來路!我要知道他們老板到底是誰!”
“我不管他們是誰,不管他們背后站著誰!我要讓他們從這個地球上消失!”
他的首席秘書顫抖著回答:“先生……我們已經(jīng)查了,‘展望者資本’是一家剛剛被收購的空殼公司,收購方是通過一家離岸信托完成的交易,資金鏈路非常復(fù)雜,短時間內(nèi)……”
“我不想聽借口!”帕克猛地一拍桌子,咆哮道,“那就給我打!在市場上,把他們打死!”
他轉(zhuǎn)向交易部主管,雙眼血紅。
“他們不是要做空嗎?好!我給他們這個機會!通知我們所有的盟友,高盛、美林、雷曼……告訴他們,有人在挑戰(zhàn)華爾街的秩序!現(xiàn)在,所有人,一致針對,把槍口對準(zhǔn)‘展望者資本’!”
“我要用錢,把他們活活砸死!我要讓整個市場都知道,跟摩根士丹利作對的下場!”
整個摩根士丹利,因為這一通被掛斷的電話,徹底變成了一臺高速運轉(zhuǎn)的戰(zhàn)爭機器。
而他們原本的目標(biāo)——推動國會審查,已經(jīng)完全被拋到了九霄云外。
圣雷莫公寓。
陸青山看著已經(jīng)陷入癲狂的大衛(wèi)和激動不已的李俊杰,臉上沒有絲毫波瀾。
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一頭冷靜的獅子很難對付,但一頭被激怒的、失去理智的獅子,不過是頭野獸罷了。
他走到葉寧身邊,看著她電腦屏幕上,代表摩根士丹利股價的那根k線,在劇烈震蕩后,被龐大的資金強行拉起,穩(wěn)定在一個比開盤價稍高的位置。
“他們很緊張?!比~寧輕聲說,“動用了至少三十億美金,才穩(wěn)住局面?!?
“光緊張,還不夠。”
陸青山的聲音很輕,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寒氣從腳底升起。
“屠夫亮出了刀,總得讓豬圈里,見點血?!?
他看向葉寧,又掃了一眼大衛(wèi)。
“通知我們的三位‘朋友’?!?
“剃刀、幽靈、黑寡婦?!?
“告訴他們,游戲開始了。”
陸青山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輕輕一點,仿佛點在了摩根士丹利的命門上。
“第一輪,目標(biāo)很簡單?!?
“把它的股價,砸回開盤價以下?!?
“就現(xiàn)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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