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道是張曉霞和方真真干的之前,方力民態(tài)度不要太囂張。
又是罵方建國,又要方星桐跪下來道歉。
現(xiàn)在事情真相大白了,真的是他妻女做的,他卻以親戚的身份來威脅方星桐。
方星桐又不是被嚇大的。
她之所以同意舉辦升學(xué)宴,也不過是為了把方建國投出去的錢收回來罷了。
至于所謂的親戚,要就要,不要也罷。
“你知道冒認(rèn)大學(xué)生有多么嚴(yán)重嗎?”方星桐眼神冷冽地看向他。
“要是今天我沒發(fā)現(xiàn)這事,等你們走了,或者等她進京北了才知道,那我怎么辦?”
“就是啊,星桐辛辛苦苦考大學(xué)不容易,你媳婦怎么這么糊涂呢?”今年考不上又沒啥,復(fù)讀一年明年接著考。
“現(xiàn)在三十多歲四十歲的都在考大學(xué)呢,真真也就十八歲,晚兩年沒關(guān)系的,但盜取她人的成績,這就有點……”
“我看這樣好了,大家都是親戚,錄取通知書還在這,讓真真給星桐道個歉,再拎點雞蛋肉啥的,就私了吧。”
方星桐的大伯和大伯母直接把事情都給安排好了。
“爸,你覺得我這樣安排可妥?”大伯說完又轉(zhuǎn)身看向還坐在桌前的老人家。
老爺子喝了兩口酒,神色晦暗。
方星桐的奶奶剛要說話,老爺子就開口了:“這件事,讓建國和星桐來解決。”
“是要私了還是上報學(xué)校,都看他們的?!?
“不能上報學(xué)校?!睆垥韵家宦牐樕⒌匾幌伦兊檬稚n白。
她也顧不上別的了,直接抓著方星桐的手央求她。
“星桐,是我這個當(dāng)五嬸的錯,我鬼迷心竅了,跟真真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今天是你拿錄取通知書的好日子,就別上報學(xué)校了?!?
“要是上報給學(xué)校,以后真真都不能再考試了?!?
她可憐巴巴地看著方星桐。
方星桐卻沒有上當(dāng),用力甩開張曉霞的手。
“硯之,麻煩你和周正走一趟了?!?
“沒問題?!眳柍幹疁芈曢_口?!拔椰F(xiàn)在就帶她們過去,等把事情弄完了再回來找你?!?
“好?!狈叫峭┚従忺c頭。
“嫂子,那我和厲哥先過去了?!敝苷叫峭]了揮手,按著方真真的肩膀就走。
方力民還想從周正和厲硯之的手里強行把人留下,就見老爺子厲聲呵斥了一聲:“方力民,你難道還不嫌丟人嗎?竟然連自己哥哥閨女的主意都敢打,去公安局都還算輕的了,真該把你也抓緊去!”
“爸!”
“別叫我爸,我沒你這么丟人的兒子?!崩蠣斪又苯幽闷鹱琅赃叺墓照?,作勢就要動手。
方力民見狀,連忙伸手去擋。
老爺子拄著拐杖站起身,惡狠狠地瞪方力民一眼。
方力民被瞪的神情閃爍,有些退縮。
“還不快給星桐道歉!”
“星桐,是五叔不好,沒有搞清楚狀況就跟你發(fā)脾氣,今天的事情是我們不對,請你看在大家是親戚的份上,就饒過真真吧。”
他說的前兩句話勉強還能聽聽,后面講的話方星桐聽都不樂意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