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愿急忙抬頭看他:“你發(fā)什么瘋呢?”
季松有些無語:“我是看你疼,心疼你!”
“別惡心人。”
司愿說的是實話。
季松在她眼里,從頭到尾都是個很惡心的人。
不說男女關(guān)系和黑色交易,單單是幫林雙嶼善后這件事,就讓人避之不及。
司愿給醫(yī)生道了個歉,換完藥起身就往外走。
季松還在后面跟著。
司愿的手受著傷,沒辦法開車,江妄的司機就在前面等著。
季松沒看見,跟在后面問:“送你?”
司愿加快步子,一句話也不想和她說。
越這樣,季松越不甘心,索性直接攔住了她。
遠(yuǎn)處,江妄的司機看見這一幕,察覺不對,給江妄打去了電話。
司愿被季松攔在走廊中間,眉頭擰得更緊,語氣冷到極致:“讓開?!?
季松沒動,眼神沉沉地看著她,帶著點偏執(zhí)的執(zhí)拗:“我話還沒說完。”
“我沒興趣聽?!彼驹競?cè)身想繞過去,卻被他再次擋住。
走廊里人來人往,不少人投來好奇的目光,司愿的臉色更難看了:“季松,我和林雙嶼不一樣,沒心思跟你這樣的人糾纏,你如果實在無聊,就去里面多看看她吧。”
季松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攥緊了拳頭:“我在你眼里,就只是這樣的人?”
“不然呢?”司愿抬眼,直視著他的眼睛,“幫林雙嶼掩蓋罪證,幫她母親脫罪,季松,你手上的臟東西,需要我再說的清楚一點嗎?”
季松知道自己不是好東西。
誰都這么說,他也從來不在乎。
但是此時此刻,司愿一字一句的說起來,他頭一次生出無地自容。
甚至,他想,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才不會為了那幾百萬幫林雙嶼銷毀罪證。
司愿和他擦肩而過,季松還一個人在原地,半天沒有動。
司機告訴江妄:“太太安全了。”
司愿剛上車,遠(yuǎn)處季松的電話就響了。
他回過神,接起電話,心不在焉的應(yīng)了聲:“說?!?
“見一見。”
季松眉眼一沉,冷笑了笑。
“江妄?”他下意識往后看去,司愿的車已經(jīng)走了,他問:“你看見了?”
“敢來嗎?”
季松最討厭別人問他敢不敢。
這個世上,還沒有季松不敢見的人。
只是沒想到江妄把地方約在了地下拳館。
這兒多是打黑拳的,有錢人拿出幾十萬灑灑水,就能讓一群人不要命的上擂臺,打的吐血昏厥都是常態(tài)。
季松進(jìn)來,走向二樓的位子,落座,看向底下的擂臺,周圍都是熱血沸騰的看客。
江妄從黑暗中走出來,只穿了一件白襯衣,領(lǐng)口微解,身上還有一層薄汗,頭發(fā)隨意的散亂著。
他坐下,和季松一起看,隨口說:“剛熱了熱身?!?
季松翹起二郎腿,凝著他:“怎么,江總把我叫來這兒,嚇唬我?”
江妄樂了:“你在奧城長大,這點東西能嚇唬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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