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有手有腳,要你送什么”。
李和好心好意,結(jié)果沒落著好,自己朝自行車一挎,道,“行,你有手有腳,你自己走路?我騎車先走”。
“趕緊走,不聽你墨跡”,何芳沒聽李和啰嗦,一腳就踮上后車座。
壽山的飯店又?jǐn)U大了規(guī)模,前院的9間屋子全部重新用膩子粉刷了一遍,改成了優(yōu)雅的小包廂,既有檔次又有私密性。至于后院的屋子就還是空著,因為確實是忙不過來了。
經(jīng)過李和的同意,壽山不知道又從哪里找來了一個中年人。
生意也是愈發(fā)的火爆,天天客人不斷。
“啥?”,李和覺得被這老頭忽悠了。
“那確實是我獄友”,不過壽山立馬又信誓旦旦的說道,“不過我保證他是清清白白的人,你看現(xiàn)在不是平反了嗎”。
“拉倒吧,你自己還一屁股前科呢,你能保證啥”,李和倒不是嫌棄壽山以前有過勞教歷史,現(xiàn)在被平反了,也沒啥大事,只是生氣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而且極度懷疑李老頭這幫人都是知道的。
壽山慌忙笑道,“別生氣,你不是一直沒給機會說么?咱剛遇到那幾天,我才剛從勞教所出來,我要是當(dāng)時就說,我不是怕嚇著你嗎。我那會就想給你家燒個飯,可從來沒想過開啥飯店。你想想,我要是沒個過去那事,我能跟我親閨女十幾年見不上面,還讓別人養(yǎng)?”。
李和罵道,“那你就不怕,政策有啥變化,把我給害上了,你自己可是個黑五類,老子可是個根正苗紅的無產(chǎn)階級貧農(nóng),現(xiàn)在是學(xué)習(xí)優(yōu)秀,品學(xué)兼優(yōu)的大學(xué)生,將來是社會主義的合格接班人”。
壽山的眼角抽了抽,對這無恥的話直接過濾,你要是貧農(nóng),老子就不是黑五類了,不過還是笑呵呵的道,“我早就想好了,這飯店執(zhí)照的名字一開始就是我的,如果真有啥問題,頂多就是我租了你房子,啥事都是我頂著,我老頭子不能沒良心把你交代出來。而且人家公安、工商所來過幾次,看過我的平反文件,鼓勵我安心經(jīng)營,足額交稅,奉公守法呢,我就更篤定一點事不會有。何況最重要的一點,當(dāng)初跟我們一批出來的不少人,有的不少恢復(fù)了工作崗位,當(dāng)了大領(lǐng)導(dǎo)。你說政策再變,不可能再把這些大領(lǐng)導(dǎo)擼下去吧”。
一來就讓壽山跟李和交心交肺是不可能的,不過一階段的相處,兩個人倒是有了不少默契,壽山也是吃準(zhǔn)了他的性子,李和說,“那叫什么年?“.
“趙祖年”。
“對,你把他喊進來吧,行的話,就留下”。
壽山高興的拉開門,對著門廊上抽煙的男人道,“祖年,趕緊進來”。
男人年齡四十多左右,個子中等,顏色并不好看,臉色蠟黃,皺紋堆在臉上。
李和看了一眼,笑著道,“自己坐,沒啥客氣的”。
壽山把趙祖年按在椅子上,又對李和道“才三十多歲,就是長的有點那么著急,你也別介意,至今還沒混上媳婦”。
李和自己喝了口茶,也沒開口,畢竟很多事情,是人家的隱私,是個人都比較敏感,要是想說人家就自然會說,要是不想說,李和不好留他。
三個人就這樣干瞪眼坐著,誰也沒開口,不過最后還是中年人有點熬不住了,把煙蒂掐滅,放在手里,直接道,“那我就直接說了,說起來當(dāng)年那點事吧,我也是被人冤枉的”。
(未完待續(xù)。).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