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致深抱著甄朱進了臥室,反腳踢上了門,甚至還沒來得及將她放平在床上,就已經低頭吻住了她,和她一道倒在床上,將她壓下了身下。
和她剛才那個柔的如同蝶翅刷觸的輕吻不同,他激烈,霸道,迫不及待,嘴唇在她唇瓣上碾了片刻,舌就入了她的嘴,徹底地攻占了她。
他修長有力的十指插入她的發(fā)間,緊緊地箍著她的腦袋,不容她有任何的退縮和避讓。她半是甜蜜,半是被動地張嘴,除了閉目承受,不知道還能做什么。
帶著酒氣的炙熱鼻息,一陣陣地撲到她的臉和頸窩里,慢慢地,這氣息仿佛蟲子,鉆入了她的肌膚之下,又酥又麻,她戰(zhàn)栗著,睫毛顫抖,肌膚冒出了一顆一顆細細的愉悅的雞皮疙瘩。仿佛感應到了來自于她的順從,他的深吻越來越激烈,她被他弄的簡直連氣兒都要透不出來了,嬌美的面頰布滿了潮濕的紅暈,仿佛人也跟著被灌醉了。
就在她暈乎乎腦子陷入空白的時候,他松開了她,壓迫在她胸口心臟的那股沉重力道也消失了。
她終于能夠得以再次呼吸,如同快要渴死的一條魚,張圓了被他吮噬的發(fā)腫的瑩潤唇瓣,大口地吸了一口新鮮空氣,睜開了眼睛。
他并沒離開她,只是在除著他身上的衣物。
他的手從制服領口開始,迅速地解了一顆又一顆的銅質紐扣,最后連同皮帶一起,隨手拋在了床架上,衣物被沉重的槍套帶著,滑到了地板上,金屬扣落地,發(fā)出一聲輕微的撞擊之聲。
解衣的時候,他始終俯視著枕上的她,雙目一眨不眨,視線沒有片刻的挪移。
他很快就除去了羈絆,壓了回來,和她臉對著臉,伸出一只手,用他略微糙硬的指背,輕輕地刮擦了下她已經變得滾燙的一側臉龐,閉了閉目,仿佛在回味著用手碰觸她肌膚的那種感覺,隨即睜開眼睛,手掌完全地捧住了她的臉,低頭再次和她接吻。
帶著強烈欲望和親昵的來自男人的占有,仿佛無邊無際的一片深海,瞬間就將她沒頂了。
甄朱在被他溺斃之前,終于掙扎著,清醒了過來,憑著最后一絲僅存的理智,仿佛砧板上的魚,在他牢牢的壓制之下,扭著身子,躲著他的索要。
他終于停了下來,慢慢地抬起了頭,漆黑的額發(fā)散落在眉上,汗光閃動,雙眸里的蛛網血絲更加清晰,注視著她的眸光是炙熱和壓抑的,仿佛還有一絲困惑。
“……你不喜歡我嗎?”
他的呼吸很粗,聲音嘶啞,燥的近乎干裂的唇刷過她敏感的耳垂,在她耳畔低低地呢喃了一句,帶著兩天沒有刮的青胡茬的下巴就游移過她的面頰和脖頸。
太快了,快的已經超出了她的所想。
事實上,直到這一刻,她其實還是沒還弄明白,剛才在樓下的時候,她怎么忽然就那樣吻住了他。
或許是因為已經為他擔心了整整一夜,終于等到了他的歸來,緊緊繃著的那根弦,一旦松弛了下去,向來壓抑著的情感就會變得失控;
又或許是那一刻,在她面前顧著左右,分明說著違心之語的他是如此的打動著她。
她愛這個男人,就是這么簡單的一個理由,因為那樣一個契機,在那一刻,她被他打動了,令她不顧之前所有的矜持、試探、小心,步步為營,不顧一切地靠近他,想讓他知道她對他的感情。
即便姿態(tài)卑微。
但是隨后,他的激烈反應和現在正在發(fā)生,以及即將就要發(fā)生的事,已經不在她的預想之中了。
當時的她,只想親吻他,真的就這么簡單而已。
她哆嗦著,極力抗拒著他給她帶來的那種著了魔般的渾身著火似的感覺,雙手死死推著他寬厚的雙肩,睜大眼睛,和慢慢抬起頭的他對望著。
片刻之后,他握住了她推著他肩膀的手,用自己的手掌,將她的兩只手腕捏住,制止了她的抗拒。
“我沒有別的女人。我要你。做我的女人吧!”
他泛紅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她,用沙啞的,完全不容她抗拒的聲音,一字一字地說道。
……
床單凌亂地皺成了一團,衣物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