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個女孩應該是你的情人吧,呵呵,還真是辣手摧花——”語帶譏諷之味的林玲突然頓住了,因為那把槍此刻調(diào)轉過來指向了她的前額。
望著那冰冷的眼神,她再也無法擺出那種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了。
“呵,呵呵,”林玲強行干笑了兩聲,臉上表情僵硬著,目光在槍與江晨的雙眼間游移,“虛擬世界,你就算開槍打死了我又有什么用。”
看著林玲那強行鼓起勇氣的樣子,江晨笑了。
“是沒什么用。不過痛覺總不會消除吧?我告訴你,記憶消除已經(jīng)對我沒用了。你現(xiàn)在有兩個選擇,幫我離開這,或者我會用最殘忍的方式殺了你,然后自殺,再來找你。反正是游戲對吧?重復個上萬次也無所謂對嗎?”說到最后,江晨臉上的表情越發(fā)的冰冷了。
既然她明顯一副什么都不打算說的表情,那只好采取脅迫的手段了。
“你,你這個惡魔......你,你不能強x我——!”林玲尖叫著抱頭向后瑟縮著,崩潰似得道。
江晨愣住了。
“???”我說了什么要強x之類的話嗎?
“反正你肯定在視奸我對吧!你肯定在想著用你的那個大x然后xx我的xx,然后看著我臉上屈辱的表情,然后再用惡魔一般的笑容辱罵我對吧!......嗚嗚嗚嗚——”林玲帶著屈辱的表情,眼淚嘩啦地望著他,雙手抱著雙肩,瑟縮著向后退卻著。
江晨徹底傻眼了,半晌之后才爆出了一句粗口。
“臥槽!”
“咿——!”林玲膽怯地向猛地抬起手向后縮了縮,被他突然的聲音給嚇了一跳。
這是何等的腦洞......
江晨表情有些僵硬,嘴角抽了抽。
走上前去,他伸出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用他所能演出的最兇狠地表情凝視著那膽怯的雙眼。
“我不跟你廢話,告訴我如何離開這,現(xiàn)在!”
“你,你不可能贏的了它,就算你出去了又能怎樣!它是個惡魔,它會逼著你重新回到游戲——”被江晨如同惡魔一般的話語瓦解了心里防線,林玲崩潰似得尖聲喊道。
“這個無需你操心,我自然有我的辦法?!苯坎[著眼睛道。
“出去了又能怎樣?別以為我不清楚外面的世界現(xiàn)在是個什么樣子?!绷至犷澏吨?,但她不知從哪鼓起了勇氣,竟然將頭抬了起來,“待在這里有什么不好?”
“從各種意義上都不好?!苯坑行┮馔獾乜戳怂谎?,然后笑道,“難道你就甘愿被一段程序玩弄著?而且是不厭其煩地玩弄個上千遍?!?
“那是你自找的!我相信你也知道了吧,只要是游戲的位置,都是安全區(qū)。如果你不出門,根本不會觸發(fā)任何劇情,它也拿你沒有任何辦法!懂了嗎,這就是最大的bug,只要你能突破記憶的封鎖,你可以一直待在——”
“你說你一直都待在這病房里?”江晨愣了愣,打斷了林玲的話。
林玲恨恨地瞪了江晨一眼,然后又有些害怕地瞟了眼他手上的槍,咽了口吐沫道。
“沒錯,只要我不出門,一直扮演著‘病房中的少女’這個角色,就一直不會觸發(fā)劇情。呵呵呵,現(xiàn)在你懂了吧,那個什么人工智能根本就拿你沒有任何辦法。別看外面躺著的那個傻x好像鋸開了門,但只要你不出去,她是絕對進不來這個房間!這是設定,改不了!”
有些嫌惡地瞟了門外雙目無神地看著這邊的人頭一眼,林玲狠狠地說道。
然而這時,她卻突然發(fā)現(xiàn)江晨正用一種異樣地眼神看著自己。
“你,你想干什么......”
這眼神令她感到很惡心,她本能地對男性這種生物感到恐懼。
“我覺得你很可憐?!?
然而她誤會了,那是憐憫的眼神,而并非什么她所認為的邪念。
“???”這次驚訝地一方換成了林玲,她歪斜著嘴,傻眼地看著將手槍放下的江晨。
“多少個周目了?”
“n個吧,誰去記那玩意?!绷至徉止镜?。
“如果我沒猜錯,在培養(yǎng)皿中的你是不會死的對嗎?那么現(xiàn)實世界中你大概度過了20年,換算成游戲時間的話......20萬年?20億年?你都在這個狹小的病房中度過?”江晨環(huán)視了周圍一圈。
“......也沒那么變態(tài),我會選擇性的順應游戲規(guī)則重置部分記憶?!绷至岬椭^小聲道,然后又是有些不甘心地將頭扭向了一邊,“所以說你們這些低等生物真是麻煩,連幾天都扛不住?!?
這里的幾天,自然指的是現(xiàn)實世界。
出乎了林玲的意料,這次聽到“低等生物”這句話后,那個男人并沒有露出什么生氣的表情,而是盯著她的雙眼看來半天,然后嘆了口氣,說起了與這個世界根本毫不相關的事情。
“現(xiàn)在外面到處都是廢墟,郊區(qū)的情況好一點,市中心整個就像一個巨大的反應堆,沿海我沒去過,不太清楚那里的狀況。整個望海市......不,嚴格來講是整個世界都是如此?!?
“呵呵,那還真是可惜,所以我就說,你不如——”
江晨別有深意地看了林玲一眼,打斷了她的話,然后自顧自地繼續(xù)說道,“然而人們依舊努力地活著,即便戰(zhàn)后留下的是一個滿目瘡痍的世界,即便精英們背棄了責任乘著播種船駛向星空,但留下的人們依舊沒有放棄這個世界不是嗎?他們真正的活著,沒有一天是重復的,也沒有一天是虛假的——”
“你跟我說這個干什么?”林玲打斷了江晨的話,眼神有些不安地動搖著。
“不想去外面看看嗎?”
不想去外面看看嗎?
如同重錘一般,林玲感到自己心中有什么被粉碎了似得,瞪大的雙眸動搖地躲閃著江晨的視線。
“......這是不可能的,你認為保密者會讓你離開游戲嗎?”雖然語中那嘲諷的味道依舊揮之不去,但卻沒有先前那固執(zhí)的味道了。
“我會對付它,可以相信我嗎?”江晨努力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足夠的溫和。他隱隱有些察覺到了,這個將自己囚禁在病房中,以此來逃避一切的少女,雖然性格惡劣,精神也有些不正常,但本質(zhì)上來說還是個少女。
那么就存在勸誘的可能......咳咳,是說服的可能。
林玲的眼神有些掙扎,看得出來她也受夠了這個不斷重復的輪回。
“我,我怕疼,如果你失敗了,那個該死的人工智能可能又會往我體內(nèi)種些什么東西?!绷至釡I眼婆娑地看著江晨,委屈地道。
“你動心了對嗎?”
“嗯......不,果然還是——”
“交給我就行了,你只需要告訴我,怎么結束這個游戲。我會解決掉那個該死的人工智能,我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苯侩p手扶著林玲的肩膀,認真地盯著她的雙眼,步步緊逼地向她施加著壓力。
這時候他不能退,一但表現(xiàn)出什么猶豫,都可能讓這位好不容易動搖著將頭伸到外面的“烏龜”給嚇回去。
嗯......雖然用烏龜形容少女可能不太貼切,但總之就是這么一回事兒。
眼神掙扎了片刻之后,林玲膽怯地試探道,“百分之一百二十?”
“嗯!百分之一百二十!”江晨耐著性子點了點頭,肯定地答道。
見他臉上如此肯定的表情,林玲終于緩緩地張了張口,蒼白的臉上浮起了一絲血色。
最終,她下定了決心。
“在醫(yī)院的地下車庫,第005號車位,旁邊的緊急消防按鈕就是開關。那里是005號避難所的入口,也就是整個游戲的‘控制臺’......不過,你似乎快沒時間了?!闭f到最后,林玲有些復雜地看向了墻壁上的掛鐘。
“嗯?!”江晨一愣,隨即向后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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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保密者無法重置游戲,但第二天一到,它就能將游戲重置......”林玲有些猶豫地開了口道。
“臥槽!”
江晨看著她那慢慢吞吞的樣子,鼻子都氣歪了。
那你磨磨唧唧地還浪費了老子這么多時間?!(未完待續(xù)。).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