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霉味撲面而來。
不知道是不是江晨的錯覺,他還聞到了一股令人作嘔的腥臭味。
空氣過濾裝置啟動
現(xiàn)在感覺好多了。
“我大概猜到這是什么地方了?!睂O嬌突然開口道。
“哦?是什么地方?”
“存放戰(zhàn)利品的地方?!蹦瞧降恼Z氣沒有什么波瀾,不過江晨還是聽出了那故意掩飾之下的嫌惡。
塑膠隔板墻壁的保溫性能很好,地下室的氣溫比外面稍高。樓梯兩側(cè)的亮著的冷光燈管提供了照明,看來這里并沒有斷電。
見到老板和隊長下來,站在地下室入口的03號動力裝甲士兵立正行了個禮。
“怎么回事?”江晨皺了皺眉,然而瞬間就明白了。
簡直如同地獄一般。
原本用來容納幸存者避難的房間被徹底的改造,聚乙烯塑膠門被加上了厚重的枷鎖。透過冰冷的小窗可以看到里面被圈養(yǎng)著的人。
沒錯,就是圈養(yǎng)著。
赤身果體的女性雙目無神,江晨看不出她是死是活。那身上的白色污漬與烏青色的淤青與傷痕,很難想象她曾經(jīng)歷過何種的地獄。而這樣的房間足足有一百多個!
每個門上都貼著編號。有的房間是空的,只余下紅色且干涸的血跡。有的房間則圈養(yǎng)著復(fù)數(shù)個。
美的丑的,完好的或殘缺的,被肢體改造的或刺著污穢語的......
江晨移開了視線,他已經(jīng)看不下去了。
“門牌上的編號應(yīng)該是屬于土匪的名字,鑰匙應(yīng)該也保管在各自的手上。里面的東西就是他們的戰(zhàn)利品,或者說泄、欲工具,肉bq?一般懷上了就殺掉,或者故意讓其懷上玩的也有,也有被玩壞后直接死掉的......”孫嬌淡淡地說道。
“你知道的可真多。”江晨深吸了口氣,苦笑道。
“廢土上的常識......所以,有時候你真令人著迷?!睂O嬌突然玩味地看了江晨一眼,嘻笑道。
“哈哈,那還真是榮幸?!备尚α藘陕暎驗樗丝痰那榫w實在不怎么愉悅,面無表情地前繼續(xù)走著。
“臥槽,還養(yǎng)了個男人在里面?”
走了兩步,江晨突然嫌棄地看著一扇門,然后抬腳移開了。
真尼瑪?shù)闹乜谖丁?
里面的男人似乎感到了外面的動靜,睜開了沉重的雙眼,看向了門外。
一瞬間,他仿佛是打了雞血一般撲到了門邊上,使勁捶門吸引了江晨的注意
“等等!你們是那幫土匪的敵人對不對!能不能把我放出去?!?
見那個身穿動力裝甲的人回過頭來看向自己,楚南咽了口吐沫,飛快地說道。
“我叫楚南,原柳丁鎮(zhèn)航空兵,一個月前被那群土匪給抓到了這里?!?
處男?江晨憋住沒笑。
“柳丁鎮(zhèn)?那你怎么會飛到這?”孫嬌詫異的問道。
“任務(wù)墜毀......”楚南有些尷尬地答道。
江晨打開了面罩,滿臉怪異地打量著他。
“土匪把你個男人關(guān)在這干嘛?”
楚南愣了愣,隨即苦笑道。
“我也不知道,或許是打算賣個好價錢?不過柳丁鎮(zhèn)肯定不缺飛行員。”
江晨愣了愣,隨即笑道。
“我叫江晨,很湊巧我也不缺飛行員。等外面打完了,自然會放你出來。”
冒然放人出去變數(shù)太大了,外面天也快黑了,反正也得在這里待到明早再走,現(xiàn)在放人和明早放人沒什么兩樣。
“給我把槍,我戰(zhàn)斗力還算不錯,可以幫你們對付他們?!背涎柿丝谕履?,向江晨提議道。
“不需要?!睕]有必要為戰(zhàn)斗增添變數(shù),多一個輕步兵并不能改變什么。
江晨搖了搖頭,然后準備繼續(xù)向前走去。
“可以給我一支營養(yǎng)合劑嗎?我已經(jīng)兩天沒——”
一包白板裝的方便面精確地砸進了門內(nèi),江晨不耐煩地開口道,“我心情不怎么愉悅,你最好將嘴閉上一會兒,否則明天我可能忘記開門?!?
似乎已經(jīng)閉嘴了?
門那邊傳來嘎嘣嘎嘣的咀嚼聲,與狼狽地吞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