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掛斷了。
笑著搖了搖頭,江晨摘下了藍(lán)牙耳機,將其塞回了兜里。
“格里斯是嗎?看來問題有些嚴(yán)重了啊?!狈鲋较虮P,江晨喃喃自語道。
站在俄國的立場,應(yīng)該是希望翔龍ii能夠順利完工,提前部署南海。華國海防實力增長,無疑會使得美國重返亞太戰(zhàn)略受到阻撓,并對其起到牽制的效果。這樣一來,俄國在東歐與地中海的壓力也將減輕。
將cia動向的情報泄露給江晨,一方面應(yīng)該是如娜塔莎說的那樣是一種示好,另一方面,估計也是希望江晨能有所準(zhǔn)備。
只是不知道,老刀后面的那個總參七局的人收到消息沒。
要不,把阿伊莎派去保護(hù)夏詩雨?
開著車回到了職工小區(qū),把車停好,江晨正準(zhǔn)備上樓,老刀卻是走了過來。
“相親的結(jié)果如何?”老刀咧嘴笑了笑。
“算是吧?!鳖┝搜勰禽v桑塔納上的空位,江晨接著隨口問道,“給你開車的那個苗軍呢?”
“保護(hù)你的小女朋友去了。”老刀嘆了口氣,“我說,這個月你就不能安分點嗎?”
在總參七局增派人手之前,只能讓他的副手過去先支援下了。苗軍這小子雖然有些浮躁,但本事還是不錯的。只是這么一會兒的話,應(yīng)該是不會出什么亂子。
說起來,究竟會不會有人盯上江晨還是個問題。至少老刀沒有接到上級的通知,說是有外部勢力盯上了江晨。這所有的安保工作,不過是防患于未然罷了。
看著一臉無奈的老刀,江晨嘿嘿笑了笑,伸手在這個老兵的肩膀上拍了兩下。
“我只能說盡量??傊?,拜托你了。”
就沖小爺我每個月交的那幾億的稅,讓你們干點活兒也不算過分。
“畢竟是我的工作?!崩系短统隽耸謾C,正準(zhǔn)備打個電話給苗軍問問情況。
然而就在他正要撥號的時候,鈴聲卻是突然響了起來。
看到來電人的名字,老刀先是一愣,隨即神色一凜,急忙將手機湊到耳邊。
下一秒,他的臉色劇變。
......
坐在公寓樓下的奶茶店內(nèi),苗軍點了杯摩卡咖啡,翹起了二郎腿,虛起眼睛打量著每個進(jìn)出小區(qū)的人。
老刀已經(jīng)跟著江晨回去了,而他則是留在了這里。
“他妹的,這有錢人還真是不一樣。別人泡了妞,老子還得幫著望風(fēng)?!痹抑?,苗軍在心中抱怨了幾句。
不過抱怨歸抱怨,該他做的事他也是沒有絲毫的含糊。能進(jìn)的了總參七局,手上沒兩把刷子是不可能的。
天色已經(jīng)漸近黃昏,他抬起手看了看表。大概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接替他位置的人應(yīng)該就會來了。
就在這時,他的瞳孔一縮,目光鎖定在了一位穿著羽絨服的男人身上。
雖然從表面上看,那人一切行為都很正常,只是個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路人罷了。但苗軍卻從他的一舉一動中看出了一抹不尋常的味道。
無論是掏煙的姿勢,還是看手機的角度,他都很巧妙地避免了小區(qū)內(nèi)攝像頭拍攝到他的臉。如果只是一兩次的話還可能是巧合,但若是每一次都這么巧,那便只有一種可能——對方是反偵察的高手!
想到這,苗軍不禁有些興奮了起來,舔了舔嘴角。
雖然這不是他第一次出任務(wù),但與外國特工交手還是第一次。若是逮到了來自境外勢力的間諜,那無疑是大功一件!
當(dāng)然,這只是一種猜測。在沒有收集到確鑿的證據(jù)之前,冒然逮捕不但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而且會打草驚蛇。
不動聲色地將手插進(jìn)了兜里,苗軍向那個身著羽絨服的男人走了過去。
他那插進(jìn)衣兜里的手,已經(jīng)捏住了92式手槍的握把,手指輕輕地推開了保險。
那個人似乎并沒有發(fā)現(xiàn)苗軍已經(jīng)盯上了他,自顧自地走向了小區(qū)內(nèi)的廁所。
“簡直業(yè)余?!弊旖菗P起了一抹嘲諷,苗軍不動聲色地跟了上去。
然而就在他一只腳踏入男廁所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卻是突然愣住了。
沒人?
所有坑位的門都是敞開的,尿池旁也是空著。
難道那家伙進(jìn)的是右邊的女廁所?
苗軍的臉色古怪了起來,隨即準(zhǔn)備轉(zhuǎn)身。
然而就在這時,輕松的語調(diào)在他的身后響起。
“哈嘍,找我有事嗎?”
不知何時,剛才他跟著的那個男子,已經(jīng)站到了他的身后!
汗毛豎起,毛骨悚然感充斥他的全身。
暗道要遭,苗軍猛地掏槍轉(zhuǎn)身。
那男子向前一步,拉近了與他的距離,抬起手輕描淡寫地架住了他的手腕,手指卡在了扳機的后面。
苗軍心中一凜,對方這行云流水的奪槍動作,顯然是個老手。
既然已經(jīng)確定對方身份,自然是無需在留手。手上的動作沒停,他另一只手猛地向那人側(cè)頸搶去,使出了一記殺招。
然而那人只是不屑地撇了撇嘴角,好似看出了他心中打算一般,再次輕描淡寫地用手架住了這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