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吳逸飛在北京忐忑不安,展凝讓喬媽媽報警的事情,她早就知道,可她覺得警察是去解救人質的,可是誰管展凝?
想來想去,她給南仲謙發(fā)了微信:喬與時在云南廣屏被綁架了,展凝去救他了。
收到這條微信的時候,南仲謙正坐在沙發(fā)上,端著一杯威士忌在輕啜,他猛地把酒放在了桌子上:胡鬧,當兒戲嗎?
他上樓收拾了身份證和各種證件,去機場的路上讓宋映如給他定了機票,一路上心跳得特別快,他閉目養(yǎng)神,仔細想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吳逸飛只和他說了廣屏,可是廣屏哪,他不知道。
……
展凝已經跟蹤那個犯罪分子跟到了一個洞穴的門口。
里面?zhèn)鱽砹苏f話的動靜,“你們家里把錢送來了,如果數(shù)量對,就把你放了?!?
假幣的事情,犯罪分子很快就發(fā)現(xiàn),他們扇了喬與時一耳光,展凝這時候沖進了洞里,趁著眾人措手不及之時,站到了喬與時的身邊。
剛才喬媽媽已經微信她:已經按照她的指示,警察很快就到現(xiàn)場,現(xiàn)在她要做的就是拖延時間,免得壞人撕票。
她直接把一把匕首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想殺他?門兒都沒有!”
犯罪分子又無奈又驚訝,說了句,“我說小姑娘,你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你可知道這是哪?”
身后的喬與時不動聲色,他更害怕假如讓犯罪分子知道他認識展凝,會給她帶來無妄之災,也因為,他只把他媽媽的手機號告訴了犯罪分子。
“放了他,要是不放,我當場死在你們面前,我是熊貓血,我若是得不到幾時的救治,很快就死,我無牽無掛,只有一個人……可是,他們殺死他之前就已經有一條人命債了,這樣的責任,你們承擔不起!”展凝說話的口氣特別威嚴,根本不像是這個年齡的小姑娘。
那些犯罪分子,覺得特別抓狂,都不知道從哪里跑來的小姑娘,現(xiàn)在來威脅他們了。
“你們放不放?”展凝抬高了聲音。
這種場合,不害怕是假,只能比聲勢。
展凝的手已經在抹脖子了,一道血痕。
“我說喂,小姑娘——”其中的一個人說了一句。
這時候就聽到了外面警車的動靜。
展凝一直提著的一顆心才放心,可是也不能掉以輕心,怕犯罪分子狗急跳墻。
所以,她的刀一直架在脖子上。
直到警察帶走了所有的人,展凝一下子暈了過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來是在醫(yī)院。
讓她意想不到的是,南仲謙竟然坐在她的身旁。
一張椅子上,南仲謙雙腿搭著,手合攏,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
展凝永遠都不會知道,南仲謙來了醫(yī)院以后,第一句話問的是,“你們的rh陰性血血庫里夠不夠?”
當?shù)玫娇隙ǖ拇饛偷臅r候,整個人才松了一口氣。
“總裁大人,你怎么在?。俊闭鼓龁柫艘痪洹?
她失血的程度,遠遠沒有達到要輸血的地步,甚至根本一點兒血都沒有失,她只是受了很大的驚嚇,一下子又放松下來,在醫(yī)院里養(yǎng)養(yǎng)神。
“現(xiàn)在沒事了?”南仲謙問了一句,剛來醫(yī)院的時候,他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和現(xiàn)在的平靜截然不同。
“嗯。”大病未愈,展凝聲音很輕,很柔。
“我倒是小看你了。如果以后我遇到這樣的事情,你會不會這樣奮不顧身地救我?”南仲謙緩緩地問了一句。
床上的小人兒,臉色還有些蒼白,基本沒有什么血色。
展凝淺笑,“總裁大人,您開什么玩笑,您頂天立地,怎么會遇到這種事情?”
“天有不測風云,也不一定。會不會救,嗯?”南仲謙不依不饒,又問了展凝一句。
展凝開始“嗯”了起來,在思考,過了一會兒,她的目光朝向天花板,說了句,“救啊?!?
接著兩個人相視笑了一下。
病房門口探出來一顆腦袋,竟然是于經理,她對著南仲謙說了一句,“南總,喬與時來了。”
展凝想了想,他們現(xiàn)在應該還是在云南,總裁大人和于經理竟然一起來了云南了,不免奇怪,說了一句,“于經理怎么來了?”
“她來負責支開喬與時!”南仲謙大不慚地對著展凝說了一句。
展凝慢半拍地說,“既然是支開,肯定是想防著與時哥哥的,可現(xiàn)在與時哥哥來了,您為什么還不走呢?”
喬與時走進了展凝的病房,手里拿著一個保溫桶。
南仲謙在旁邊冷眼旁觀。
現(xiàn)在的喬與時,在他的眼里,已然變成一個懦夫。.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