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的那群男生看到這個結(jié)局,也都“唉”地一聲,先前的聲調(diào)變成了降調(diào),逐漸沒了聲音。
經(jīng)過南仲謙的這一番撩撥,下午展凝就有些沒心思了,甚至還略有失落,至于失落的是什么,她自己也搞不清楚。
中午走的時候,靈魂還在,下午回來的時候,七魂少了六魄,旁邊的小姑娘推她,展凝都有些心不在焉。
這時候,來了一位中年婦人,要做金器的保養(yǎng)。
展凝看了一眼說道,“對不起哦,阿姨,這不是我們南氏的珠寶,我們只給自家的金器免費保養(yǎng)?!?
那個中年阿姨不高興了,“喂,小姑娘,這就是你們家的呀,憑什么不認賬了?”
碰瓷兒的?
展凝耐心地解釋,要有銷售憑證的,比如購物小票啊什么的。
“哎呀,我這都買了二十多年了,怎么弄購物小票啊?!敝心臧⒁棠樕_始泛白。
展凝笑了一下,“阿姨,南氏從十幾年前才有的金器,您不可能二十幾年前買的呀!”
看起來,真是碰瓷兒的無疑,也可能是想免費保養(yǎng)一下,不過去做專門的金器保養(yǎng)要花錢的,所以,她可能是想貪這個便宜。
“小姑娘,這你就不對了,你和一個男人上了床,轉(zhuǎn)頭那個男人就不認賬了,說和他上床的是另外一個花枝招展,柔媚萬千的女子,你心里什么感受?你這不就是陳世美了嗎?”中年女子開始無理賴三分,蠻不講理。
而且,這比喻這么粗俗,南氏和陳世美有半毛錢的關(guān)系啊?展凝一下子鬧了個大臉紅。
可能中年女人抓住了展凝很年輕這一點,知道她不可能和男人上過床,故意讓展凝下不來臺,這樣,她就從氣勢上占了三分。
可是一說到上床,展凝腦子里浮現(xiàn)的人是——南仲謙。
中午剛剛調(diào)戲過她的那個人。
“南氏不是陳世美,可您既不是公主,也不是秦香蓮,用不著在這里拿架子!這不是南氏的作品就不是,就這粗制濫造的金器,南氏還真不會生產(chǎn)!”展凝也動了氣,畢竟是年輕人,沒有那么好的脾氣。
中年女人一看,拿不住展凝,一個手指頭點著展凝的鼻子,“好,你給我等著!”
展凝沒好氣地說了一句,“等著就等著!你點我的鼻子干嘛?”
一下午心情都不好。
下午回家,在樓下看到喬與時的車。
應(yīng)該喬與時來找展凝的,可是還沒有上去。
展凝敲了敲喬與時的車門,本能地想叫“與時哥哥”的,想起喬與時曾經(jīng)和她發(fā)過脾氣,又把“哥哥”兩個字咽了回去。
喬與時“嗯”了一聲,態(tài)度有所緩和。
展凝猜,他可能是來和好的,所以,想給他一個臺階下。
展凝就把今天下午和奇葩大媽的遭遇原原本本地和喬與時說了,說到上床那段,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喬與時又想起了南仲謙和展凝,這原本就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隨后,他腦子一動,想要挑撥展凝和南仲謙的關(guān)系,這何嘗不是一個好機會?
于是,當(dāng)天晚上,南仲謙就在網(wǎng)上收到了一條觀眾投訴,有一個人匿名把今天發(fā)生的事都告訴了南仲謙,沒有把展凝維護南氏的話說上,反而把她說得有點兒像潑婦。
喬與時措辭的時候,也覺得自己這樣挺不厚道,可總算把大媽爭執(zhí)的緣由寫清楚了,而且,他的目的也是要離間南仲謙和展凝的關(guān)系。
所以,他勸解自己,不算不厚道。
展凝正趴在床上看手機呢,總裁大人就發(fā)來一條微信:你挺厲害。
這話摸不著頭腦啊,展凝本能地問了一句:我哪里厲害?
轉(zhuǎn)念一想,難道是今天上午,自己要踢他命根子的事情,被他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了?
因為展凝當(dāng)時的一條腿也插在他的雙腿之間,有一個預(yù)備的姿勢。
想到此,展凝并沒有被抓了正著的不適感,反而又加了一條:誰讓你那么對我?我就讓你斷子絕孫。
南仲謙一愣,好像倆人說的不是同一回事,她想讓他斷子絕孫來著?
他試探性地問了一句:怎么讓我斷子絕孫?
“把你那里踢爛!”
還真是能斷子絕孫。
夠狠!
都不是厲害倆字能形容的了。
第二天是星期天,展凝照例早起去商場。
商場開門時間都比較晚,展凝因為生物鐘的關(guān)系,起得挺早的,所以,慢吞吞地走過早市,看看有賣小玩意兒的,想買點。
一邊走一邊走到了一個大媽的核桃攤子前。
她不大愛吃核桃了,可看到大媽年紀都那么大了,而且,一直特別熱情地邀請展凝買她的核桃,展凝就有點兒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