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地推開門,看到南仲謙站在窗戶邊上,手攥著佟錦的手,佟錦和南仲謙相比,個子矮的很,兩個人的身子重疊在一起,展凝本能地覺得兩個人是在親吻。
心里“撲騰”一下,她快速退了出去。
乘坐電梯回了二十五層,坐在了自己的工位上。
說不清心里是一種什么樣的感受,好像心被人攥著,心里的水和血全都攥了出來,心一點一點地干澀,死去,疼得她好難受。
展凝沒多想,繼續(xù)工作。
本來想把這張銀行卡給南仲謙送去的,可終究還是打了退堂鼓,心想,反正他也不差這些錢,等等再說吧。
順利地在譚柏山的房子里住了下來,還是有些害怕,畢竟又換了陌生的地方,不過終歸在水榭公寓經(jīng)常一個人住,她不過重新適應一個人的黑暗而已。
譚柏山約南仲謙來家里打麻將喝酒是一個周六。
事前譚柏山就給展凝發(fā)微信了,說今天仲謙要來,她在這里住的事情,他還沒有和仲謙說過,讓展凝自己看著辦。
展凝就不明白了,譚柏山房子那么多,為什么非要來一套從沒有住過的房子里打麻將喝酒啊,這不明擺著出賣展凝嗎?不懂。
既然他要來,那展凝就躲出去好了,譚柏山說來的時間大概是下午三點。
兩點半,展凝收拾好了家里,確認南仲謙不會看出來她住在這里了,才準備要出去。
可剛要出門,門就從外面打開了,譚柏山走了進來,看到展凝,問道,“你準備去哪?”
“我準備出去呀,你們不是要打牌嗎?”展凝說了一句,探頭看了看門外,好像只有譚柏山一個人,幸虧那個人沒來。
“來不及了,你現(xiàn)在出去估計就在電梯里碰上仲謙。還是在這里呆著吧,要不然,你去房間里躲躲?”譚柏山說。
真是的,這不是你說的三點鐘來的嗎,為什么現(xiàn)在來了?
展凝沒法,只能回了自己的房間。
鎖門。
想躺在床上睡覺的,可就是睡不著。
過了一會兒,門外響起了熙熙攘攘說話的聲音,都是男人,也對,打麻將嘛,三缺一不行的。
展凝聽著,那個人的聲音也傳來了,“老譚,你這牌不錯呀,別一手好牌打爛了?!?
接著傳來了笑聲。
聽這口氣,一下午的功夫是進去了。
本來展凝還挺淡定的,想著在房間里聽聽歌,看看書,可是誰承想,半個小時不到,她想尿尿。
早也沒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情況。
雖然是四室二廳三衛(wèi)的,可是偏偏,展凝沒有住在有衛(wèi)生間的房間里。
這就尷尬了。
憋得她特別難受。
她拿出手機來,給譚柏山發(fā)了一條微信:譚總,我想上廁所。
“那就出來上啊,上廁所,難道他把你吃了?”
哎呀,真不是展凝矯情,而是她不想南仲謙知道她住在了譚柏山的家里,而且,譚柏山還有幾個朋友在呢,她這樣出去,肯定不妥。
現(xiàn)代人的思想發(fā)達得很,肯定會腦補她和譚柏山的關系。
不過理智終究沒有戰(zhàn)勝生理,展凝實在憋不住了。
好在衛(wèi)生間不遠,就一條過道,不過要命的是,這條過道正對著客廳,也就是正對著南仲謙他們打牌的地方。
希望南仲謙的位置是背著的,不要看到她,可沒用啊,即使他看不到,肯定會有人看到。
展凝做了許多無用的心理建設,出去了。
低著頭,果然,她一出去,就寂然無聲了,因為眼睛的余光看到,眾人的模樣都向著她看過來。
南仲謙好像真是背對著她的,奇怪,她連頭都沒有歪,怎么就看得到南仲謙的位置呢?
不管了,上了廁所以后,才看到眾人的目光還在看著她。
剛才她出來的時候,南仲謙沒看他,不過現(xiàn)在,南仲謙的目光隨著其他的三個人看過去。
她的腳步也走不動了,就站在那里,低著頭,肩膀耷拉著。
譚柏山看出南仲謙的目光不對勁了,開始說道,“哦,家里來了一個小朋友,住在我家,剛才在睡覺,大概沒聽見動靜,來見過三位叔叔?!?
展凝抬頭,看到南仲謙用能殺人的目光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