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行見已經(jīng)撕破了臉,索性不裝了,狠狠道:“他媽的,你是候清的胼頭,要哭喪到別處哭去,別在小爺面前耍狠,不然信不信把你也一塊弄死?”
女子挨了這一巴掌,也呆了一呆,難以置信的看著方行,但在聽到了方行這句話后,眼神卻陡然鋒利了起來,寒聲道:“我猜的果然沒錯(cuò),你沒有看起來這么簡單,候清的死肯定不是偶然……定然是……定然是你使陰謀詭計(jì)害了他……你說,是不是你殺了他?”
方行冷笑道:“少血口噴人,候清的死是他咎由自取,可怪不到小爺頭上,你若心里存疑,有本事去道門告我啊,看道門信不信你……”
女子眼神陡然殺氣四溢,恨聲道:“我會親自為他報(bào)仇,又何需稟告道門?”
說著,陡然纖手一揮,一道吸力狂涌而來,竟然要將方行扯過去。
“在清溪谷里就敢動(dòng)手,你好大的狗膽!”
方行冷喝,他知道這就是擒龍控鶴功,立刻渾身靈氣一震,雙手合擊,也施展了擒龍控鶴功,兩道引力在空中相撞,頓時(shí)激起了道道勁風(fēng),激射四周,方行做完了這個(gè)動(dòng)作之后,便旋身子一矮,拔出了靴筒里的短刀,寒風(fēng)一揮,便要欺身向女子撲去。
女子本以為揮掌間便能將方行擒到手里,卻沒想自己這三成力道的擒龍控鶴功竟然無效,心里也是微微一怔,旋及便已發(fā)覺,之所以會如此,乃是因?yàn)榉叫幸彩┱沽送瑯拥墓Ψ?,她目光驟然陰冷了起來,喝道:“你是外門弟子,從哪里學(xué)來的擒龍控鶴功?”
“生下來就會,你管我?”
方行大叫,身上的警惕性卻沒有絲毫放緩。
實(shí)際上他也猜出來了,自己這擒龍控鶴功,沒準(zhǔn)就是從這個(gè)女子身上學(xué)來的,畢竟這秘笈是從候清的貯物袋里找到的,而且上面字跡娟秀,很像出自女子之手。
當(dāng)然,他是絕對不會承認(rèn)的,承認(rèn)這個(gè)也沒什么意思。
“待我斬掉你的雙手,看你說不說!”
女子咬牙切齒,揮手便打出了另一道法術(shù),一點(diǎn)火光迅疾無比的向著正撲上前來的方行面部打去,這火光看起來只有燭光大小,非常的不起眼。
不過方行心頭,卻驟然察覺到了一股極端的危機(jī)感,擒龍控鶴功陡然施展開來。
“轟……”
方行的擒龍控鶴功其實(shí)還未修煉到家,不過在身前布下一層無形力場卻是足夠了。
那火光飛到了方行面前,立刻被方行身前的氣勁一阻,在空中停滯了稍許,那女子早有準(zhǔn)備,立刻也施展了此術(shù),兩道無形力量相撞,方行氣勁登時(shí)被破,火光迅疾打來。
“嗖……”
方行反應(yīng)極快,霎那間和身撞向了窗戶,就地一滾,竄到了三四丈。
與此同時(shí),那火光也已經(jīng)打在了他身后的木屋墻板上,頓時(shí)一聲巨響,三四丈高的火苗竄了起來。
火焰明亮,耀亮夜空,溫度驚人,方行的心卻冰冷的沉了下去。
“這樣一道小小的火苗威力便如此厲害么?”
“若是打在了我的身上,那豈不是……”
“臭娘們,老子弄死你……”
方行越想越怒,小臉通紅,滿眼殺氣,沉聲低吼了起來。
“嗖”的一聲,威力最大的九蛇金炎劍直接祭了起來,化作一道金光,疾斬青衣女子。
這女子的出手,威脅到了他的小命,立刻讓他起了拼命的念頭,什么也顧不上了。
而那個(gè)女子,此時(shí)也正從火焰熊熊燃燒的木屋里走了出來,在她身周,罩著一層無形的屏障,熱力驚人的火焰裹在她身上,卻被她身周的無形屏障阻隔在了一尺之外,眼見九蛇金炎劍斬來,她似乎視而不見,法訣一掐,便有一道銀光飛出,在空中抵住了金劍。
那赫然也是一柄飛劍,兩劍在空中相撞,聲音刺耳,火光四射。
女子的修為要高一些,方行的九蛇金炎劍卻勝在品質(zhì)高了一籌,因此一擊之下,兩柄劍竟然難分上下,宛若夜空中的兩道流光,不時(shí)擦出殺氣凜冽的寒光。
女子甚至目光都沒有向飛劍看上一眼,他她目光只是看著方行,臉色凄厲無比,尤為可怖,看起來便像是一個(gè)復(fù)仇女神一般。
“你還真厲害,比我見過的任何一個(gè)外門弟子都厲害,連候清都比不上你,難怪……他會被你害死……不過,你也去死吧……就當(dāng)是我給他的祭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