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國公府的護衛(wèi)有很大一部分是戰(zhàn)場上受傷的兵將。
此時發(fā)現(xiàn)蹤跡的便是一位護衛(wèi)長,臉頰上有一條疤痕的男人表情嚴肅,和領頭的小賊交了一招。
小賊力道兇悍,身后火把的燈光微微映照這一片區(qū)域,電光火石之間,護衛(wèi)長看到“小賊”的眉眼。
護衛(wèi)長眼神閃過一抹驚愕,停在原地,看著幾個黑影閃去。
“王哥,我們還追嗎?”
護衛(wèi)長擺手,示意他們不用追。
他看的清楚,那人的眉眼像是最近常來的三殿下,三殿下似乎也沒有想躲的意思,沒有帶面巾。
許國公府主子比較少,很快便燈火通明。
許國公從床榻間坐起,眉眼間一片煞氣,渾身帶著殺意,動作迅速的拿起長槍,此時的他,與白日和姬承昭對練時的模樣截然不同。
這才是真正面對敵人的許國公。
許國公大步走出來,碰上王護衛(wèi),王護衛(wèi)曾經(jīng)便是許國公手下的兵,看到許國公的表情微微一凜。
王護衛(wèi)連忙上前匯報:“國公,我們沒追到?!?
他壓低聲音:“可能是三殿下?!?
許國公臉上的煞氣頓住,表情緩緩扭曲:“你說誰?”
王護衛(wèi)稟報:“像是三殿下?!?
王護衛(wèi)猶豫:“在下不確定?!?
長槍在空中劃過一道冷光。
許國公生生氣笑了。
許國公夫人隨后走出,詢問到底怎么回事,許國公沒有瞞她,磨牙把事情說了一遍:“現(xiàn)在還不確定?!?
許國公想到什么,臉色一變:“我得去看看甜甜?!?
如果是姬承昭,那小子還能去哪兒?
許國公夫人聽聞這個消息,難得驚愕。
三殿下??
許國公大步往許甜甜院落走去,許國公夫人暫且留下,安排下人去通知其他人,表示沒什么事,是虛驚一場。
隨后跟上。
姬承昭出入并未走正門,是從東面進入的。
東面距離許甜甜的院落和許國公夫妻的院落比較近,距離陸元和許二哥等人的院落則有一定距離。
老太太年紀大了需要安靜,她所在的院落跟陸元和許二哥在一起。
三個人中,老太太年紀大了,每天晚上都點著安神香,她身邊的下人不會貿(mào)然驚醒她,此時老太太應該還在睡。
陸元則剛睡下沒多久,極大的困意讓他完全睜不開眼睛。
許二哥是三人中唯一起身的一個,剛起身沒多久,就聽到許國公夫人派人來告訴他不用擔心。
許二哥沒有多想,一個小毛賊而已,對許國公府而著實是小事,他放松的回房繼續(xù)睡下。
許國公帶著人來到許甜甜院落,許甜甜院落中燈火通明。
許國公令人通稟后,走進她房間。
許甜甜正在隨手扎起發(fā)帶:“爹,你怎么來了?人抓到了嗎?”
許國公盡量平心靜氣:“沒有。乖女,你知道那小賊是誰嗎?”
許甜甜用手指撓了撓頭發(fā),睫毛撲閃了兩下,不知道要不要說。
不用她說了。
許國公目光定在她手腕上。
許甜甜雪白的手腕上,一只血玉手鐲若隱若現(xiàn),在瑩亮的燈火之下,紅與白的對比無比驚艷。
許國公想起七天前姬承昭讓他轉送的鐲子,那天姬承昭拿出的鐲子不就是這樣的嗎?!
這還有什么好說的?!
這還用說什么?!
許國公勃然大怒:“姬承昭這個兔崽子!!”
該死?。?
他竟然敢爬墻??!
許國公夫人和嬤嬤進來就聽到這一句,嬤嬤一臉驚悚,差點給許國公跪下。
三殿下是兔崽子?!
那陛下是什么?!
許國公夫人揮手讓門外的丫鬟下去,捏了捏眉心。
她沒對許國公這句話作出評價,不過許國公竟然這么罵,那小賊是誰便已經(jīng)很清楚了。
許國公夫人目光看向許甜甜,打量了一下她,確認沒什么不對,目光落在她手腕上:
“他過來是為了送你手鐲?”
許甜甜在許國公夫人的眼神下,不知為何有點不自在,臉頰發(fā)熱,她眼睛眨了眨,壓下這種不自在,點頭道:“嗯嗯。”
“表哥過來送鐲子?!?
許國公夫人是過來人,看出許甜甜沒說謊,她心情又好笑又好氣,在某種意義上還有些微妙。
姬承昭應該確實什么都沒做。
但
許國公怒發(fā)沖冠,像是發(fā)怒的獅子:“管他送什么!”
“這個兔崽子竟然敢爬窗!”
送鐲子就可以爬窗了嗎?
他學過的禮儀廉恥是不是都喂狗吃了!他還是個皇子呢,他對得起自己的身份嗎!?。?!
許甜甜:“可能是白天沒空?”
許國公嗖的朝她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