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恒滿意地點了點頭,他緩緩地走到那個一直保持著戒備姿態(tài)的少年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
“孤狼?!?
少年惜字如金。
“從今天起你跟我?!?
江恒的語氣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孤狼看著眼前這個渾身浴血卻依舊散發(fā)著強大氣場的男人,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緩緩地收起了手中的砍刀。
那四個亡命徒看著這詭異的一幕,一個個面如土色,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至于你們?!?
江恒的目光緩緩地掃過那四張寫滿了恐懼的臉。
“方董?!?
方雅致心領神會地笑了笑,那笑容風情萬種。
“祁爺,送幾位貴客上路?!?
“是,方董?!?
一直候在門外的祁爺,帶著那群煞氣騰騰的黑衣人走了進來,像拖死狗一樣,將那四個已經(jīng)嚇得尿了褲子的亡命徒拖了出去。
包廂里,再一次恢復了安靜。
方雅致走到江恒的身邊,伸出手,用一種不容拒絕的姿態(tài),強行撩開了他那件已經(jīng)和傷口黏連在一起的襯衫。
當她看到那道因為二次崩裂而變得愈發(fā)猙獰的傷口時,那雙美艷的眸子里,終于還是閃過了一絲無法掩飾的心疼。
“走,去醫(yī)院?!?
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絲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溫柔。
江恒沒有拒絕,排山倒海般的疲憊和虛弱,在解決了所有敵人之后,如同潮水般席卷了他的全身。
他點了點頭,任由這個風華絕代的女人,像攙扶著一個孩子一樣,將他帶離了這片充滿了血腥和罪惡的是非之地。
,那古樸的字體透著一股無可撼動的威嚴。
她沒有拆而是直接將信封遞給了江恒。
江恒伸手接過他那只沒有受傷的手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微微發(fā)白。
他用指甲劃開了那層火漆封口,從里面抽出了一張折疊整齊的宣紙。
紙上只有寥寥數(shù)行用毛筆書寫的行楷,字跡蒼勁有力,入木三分。
“江恒小友,聞君龍虎之姿,心向往之。老夫薄備水酒一杯,于京城‘九龍居’,恭候大駕。趙衛(wèi)國,敬上?!?
沒有道歉,沒有質(zhì)問,甚至沒有提及趙明宇和那十二條人命。
這封信與其說是請柬,不如說是一封戰(zhàn)書。
一封來自那個龐然大物的,居高臨下的戰(zhàn)書。
“鴻門宴?!?
方雅致只說了三個字,那張美艷的臉上,覆上了一層冰霜。
“趙衛(wèi)國這條老狐貍,他這是在逼你去京城?!?
“你若是不去,就是怕了,以后在江城,乃至整個江南,你都再也抬不起頭?!?
“你若是去了,京城是他的地盤,到時候是龍是蛇,可就由不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