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恒根本沒看那兩個已經(jīng)徹底懵掉的男人,他的身體在一瞬間繃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章翔的身上。
章翔的動作干凈利落,一擊得手后身體順勢一矮,躲過了平頭男人下意識揮過來的一拳,同時手肘狠狠地向后頂在了對方的肋下。
平頭男人發(fā)出一聲悶哼,劇痛讓他臉上的肌肉都扭曲了,但他確實是個狠角色,竟然硬扛著劇痛,從懷里掏出了一把黑色的五四式手槍。
酒吧里殘存的幾個酒客看到槍的瞬間,爆發(fā)出了比剛才更加凄厲的尖叫聲,連滾帶爬地向外沖去。
“都他媽別動。”平頭男人用槍指著已經(jīng)拉開距離的章翔,眼睛卻死死地盯著江恒,準確的說,是盯著他風衣的內(nèi)袋。
“把東西交出來,不然今天你們誰也別想走?!?
那個手腕被砸斷的同伙,也掙扎著爬了起來,忍著劇痛從地上撿起了匕首,堵住了另一側(cè)的通路。
江恒的心沉了下去,他預料到對方是專業(yè)的,但沒想到對方竟然敢在京城的核心地帶動槍。
這已經(jīng)不是普通的商業(yè)傾軋或者黑道尋仇了,這背后的人,能量通天。
“章翔,報警?!苯憷潇o地開口,他的身體卻不著痕跡地向旁邊挪動了半步,將自己完全擋在了吧臺的一個拐角后面。
“別耍花樣。”平頭男人槍口一抖,對準了江恒:“我再說最后一遍,把東西,扔過來?!?
章翔的臉色也變得無比凝重,他慢慢舉起雙手,示意自己沒有威脅,但雙腳的肌肉卻已經(jīng)緊繃,像一頭準備隨時撲殺出去的獵豹。
“朋友,沒必要把事情做絕。”江恒的聲音依舊聽不出任何慌亂,“你們求財,我們保命,賬本給你們,你們現(xiàn)在走,五分鐘內(nèi),沒人會追你們。”
“少廢話?!逼筋^男人顯然沒有耐心再談下去。
他很清楚,槍聲一響,性質(zhì)就全變了,他們必須在警察趕到之前拿到東西走人。
就在他準備再次開口威脅的瞬間,江恒動了。
他沒有任何預兆地抬手,將身邊吧臺上一整排裝著烈酒的杯子,全部掃到了地上。
嘩啦啦的玻璃破碎聲中,顏色各異的烈酒瞬間流淌了一地。
緊接著,江恒做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動作,他掏出了口袋里的zippo打火機,屈指一彈,一道火苗竄起,然后毫不猶豫地扔進了地上的酒泊里。
“轟?!?
藍色的火焰墻,瞬間在江恒和兩個持械的男人之間燃起,高達半米的火舌舔舐著吧臺瞬間引燃了那些木質(zhì)的桌椅和廉價的裝飾品。
刺鼻的濃煙和灼熱的氣浪讓那兩個男人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
“走?!?
江恒沖著章翔低吼一聲兩個人借著火墻的掩護,頭也不回地沖向了剛才周可欣離開的那個后門。
平頭男人反應過來對著火墻后面模糊的人影瘋狂地扣動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