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snk大廈運營總監(jiān)辦公室,祁爺靠在自己那張意大利進口的真皮老板椅上,慢悠悠地用純銀的茶勺攪動著杯里的頂級大紅袍升騰的霧氣模糊了他那張布滿算計的臉。
他必須讓這小子知道snk這潭水到底是誰說了算。
“咚咚咚。”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趙大勇那顆標志性的光頭探了進來,臉上堆著諂媚的笑,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有些僵硬。
“祁爺,合同擬好了您過目?!?
趙大勇哈著腰將一個厚厚的文件袋放在了祁爺那張寬大的紅木辦公桌上。
“嗯,放那吧?!?
祁爺眼皮都沒抬一下在他眼里趙大勇就是一條聽話的狗,辦這點小事是理所應當?shù)摹?
他現(xiàn)在更關(guān)心的是昨晚的“松骨”效果怎么樣趙大勇這幾個人辦事,是不是夠利索。
“那小子,沒嚇尿褲子吧?”趙大勇的身體不自覺地抖了一下,腦海里瞬間閃過江恒那雙比地下停車場的水泥地還冷的眼睛以及那三百多萬能要了他全家命的賭債。
“沒,那小子骨頭硬得很。”
趙大勇強壓下心頭的驚恐按照江恒教他的話說道:“不過您放心兄弟們下手有分寸沒留下什么明顯的傷就是讓他知道知道疼。”
“骨頭硬?”祁爺冷笑一聲端起茶杯吹了吹:“現(xiàn)在的年輕人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等他撞了南墻就知道這骨頭硬是沒用的?!?
趙大勇的心已經(jīng)提到了嗓子眼他的手心里全是冷汗眼睛死死地盯著祁爺翻動文件的手。
那份致命的補充協(xié)議就夾在合同的倒數(shù),下周一董事會之前,把流程都走完?!?
“好,好嘞。”
趙大勇如蒙大赦抱著那個文件袋幾乎是連滾帶爬地逃出了辦公室。
直到跑進電梯他才敢大口地喘氣后背的衣服,早已被冷汗徹底濕透。
半個小時后在snk大廈對面的一個茶餐廳里,趙大勇見到了章翔。
他將那份簽好字的合同復印件塞給了章翔。
“東西,東西我拿到了江爺答應我的事?!?
章翔檢查了一下文件確認無誤后,從腳邊的一個黑色旅行包里拿出了一沓用報紙包著的現(xiàn)金和一張南下廣州的火車票。
“恒哥說了京城你不能待了,拿著錢去個小地方把今天的事爛在肚子里,下半輩子還能活命?!?
趙大勇顫抖著手接過錢和車票從這一刻起他前半輩子的人生就徹底結(jié)束了。
他抬頭看了一眼那高聳入云的snk大廈江恒的辦公室里氣氛安靜得有些壓抑。
他手里拿著那份決定了祁爺命運的補充協(xié)議嘴角掛著一絲冰冷的笑意老狐貍你以為你是在算計我,卻不知道你自己早已成了我網(wǎng)里的魚。
辦公桌上的內(nèi)線電話突然響了是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