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荷慌慌張張地跑進屋,臉色煞白,胸口劇烈起伏著,顯然是嚇壞了。
她看著還坐在床沿的陳江,語氣焦急到了極點:“陳江,你快走!別管我們了,趕緊從后窗翻出去往山上跑!”
陳江眉頭微微一挑,看著這個救了自己一命的善良女人,溫和地問道:“嫂子,出什么事了?這么慌張?!?
“劉勝那個殺千刀的又來了!”
宋清荷急得直跺腳,眼眶都紅了,“這次不一樣,他不僅帶了那五個兄弟,還去鎮(zhèn)上請了人!”
“請了人?”
“是鎮(zhèn)里的劉虎,那是真正的混混,手里有人命的狠角色!”
“咱們惹不起的,你快走?。 ?
宋清荷雖然知道陳江能打,上次把劉勝五兄弟收拾得服服帖帖。
但是劉虎在這一帶兇名赫赫。
那是鎮(zhèn)上的惡霸頭子,手底下養(yǎng)著幾十號打手,聽說還跟城里的大勢力有關系。
在她看來,陳江就算再厲害,也是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身上還有傷。
陳江聽完,不僅沒動,反而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劉虎?沒聽說過。不過既然來了,那就一起收拾了便是?!?
“你這人怎么這么倔呢!”
宋清荷急得都要哭了,伸手去拉陳江的胳膊,“那可是拿刀砍人的主,不是劉勝那種無賴能比的!你傷還沒好利索……”
話音未落,宋清荷突然愣住了。
因為陳江順勢站了起來,動作行云流水,哪里還有半點重傷員的樣子?
前幾天她剛把陳江從河邊背回來的時候,這人渾身是血,氣息微弱得像是一腳踏進了鬼門關。
哪怕是昨天,下床走路都還費勁。
可現(xiàn)在,陳江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如松,面色紅潤,精氣神十足,仿佛從未受過傷一樣。
“你的傷……”
宋清荷瞪大了美眸,難以置信地捂住了嘴巴。
她懂中醫(yī),自然知道陳江那種傷勢有嚴重。
其他暫且不說,傷筋動骨一百天都是少的,更何陳江身上斷裂了很多根骨頭,昏迷都昏迷了幾天。
怎么可能幾天時間就痊愈了?
陳江身上的傷勢,恢復得如此之快,這完全超出了她的認知。
陳江活動了一下脖子,發(fā)出咔咔的脆響,笑著說道:“多虧嫂子這幾天的悉心照料,草藥敷得好,我已經全好了?!?
其實陳江能恢復得這么快,自然是因為能掌控體內的那股力量了。
跟之前相比,他的實力翻了好幾倍。
可以這樣說,放眼整個九龍城,都沒有誰能跟他抗衡。
哪怕他父親殺人王阿占都無法比肩。
“走吧,嫂子?!?
陳江說道:“咱們出去會會這群阿貓阿狗。敢欺負你們孤兒寡母,我既然碰上了,就得管到底?!?
陳江說完,率先邁步向屋外走去。
宋清荷愣神了片刻,反應過來后連忙追了出去。
雖然陳江看著好了,但她心里還是七上八下的。
剛走到院子門口,就聽到一陣孩子的哭聲。
“哇——媽媽!媽媽!”
陳江眼神一冷,快步走出大門。
只見院子外的空地上,烏壓壓站了一群人。
為首的一個光頭大漢,滿臉橫肉,脖子上掛著大金鏈子,正一臉不屑地抽著煙。
而那個被陳江教訓過的劉勝,此刻正一臉囂張地指著地上的一個小女孩罵罵咧咧。
那是宋清荷的女兒樂樂。
樂樂跌坐在滿是泥土的地上,膝蓋都磕破了,手里緊緊攥著一個布娃娃,哭得撕心裂肺。
“哭什么哭!小野種!”
劉勝惡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抬腳就要往樂樂身上踹,“讓你擋路!跟你那個死鬼老爹一樣晦氣!”
“住手!”
宋清荷尖叫一聲,像瘋了一樣沖過去,一把推開劉勝的腿,將樂樂緊緊護在懷里。
“劉勝!你還是不是人?樂樂才七歲,你拿孩子撒什么氣!”
宋清荷渾身發(fā)抖,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卻死死盯著劉勝。
劉勝被推了個踉蹌,頓時惱羞成怒:“臭娘們,還敢推老子?今天虎哥來了,我看誰還能護著你?!?
“待會兒就把你拖進玉米地里辦了,讓你裝清高!”
說完,他轉頭看向旁邊那個光頭大漢。
然后一臉諂媚地說道:“虎哥,就是這家!那個小白臉就在屋里,上次把我們兄弟五個打得不輕,您可得給我做主啊!”
這時候,陳江雙手插兜,慢悠悠地走了出來。
他看了一眼哭泣的樂樂和驚恐的宋清荷,眼底閃過一抹寒芒,隨即目光落在劉勝身上。
他便淡淡說道:“看來上次下手還是輕了,手腳接好了是吧?又皮癢了?”
劉勝看到陳江,本能地往后縮了一下,那是被打出來的心理陰影。
但他隨即想到身邊站著的是誰,腰桿子立馬又硬了。
“虎哥!就是這小子!就是他!”
劉勝指著陳江大叫,“這小子邪門得很,力氣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