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松懈的表情太明顯,以至于遲鈍的姜妍也看得出來。
她有些后悔沒把自己病情說重些,沒準(zhǔn)說重些,蔣宗恒這樣精致利己的人就會放棄自己了。
蔣宗恒走到她后面,握住輪椅把手,“我送你回去吧,你真大膽一個人就出來了?!?
他幫著姜妍把東西放到收銀臺,結(jié)賬后,蔣宗恒付款,看到有條魚,“你今晚做魚?”
他笑嘻嘻地拎著購物袋,推著姜妍往外去,“我記得你做魚最好吃了,那時我在國外,最想的就是你這口?!?
“怎么樣?今天嘗嘗你的手藝?”
“你住于海北苑哪里???上次我去找你都沒找到?!?
上次賀啟山給了蔣宗恒一個假地址,他在小區(qū)等了好久沒找到姜妍,給她發(fā)信息也不回。
來的時候,蔣宗恒心底有些怨氣的,可看到姜妍傷得這么嚴(yán)重,心里又有些心疼。
女人在受傷的時候,是最脆弱的,要是這個時候他能好好表現(xiàn),和姜妍結(jié)婚,那是分分鐘的事。
姜妍到現(xiàn)在也沒弄懂蔣宗恒為什么對自己這么執(zhí)著。
“宗珩?!苯蛩愫煤煤退f說,畢竟兩人是同學(xué),也都在一個城市,家里父母都認(rèn)識,沒必要鬧得太僵。
“到前面咖啡廳坐一下吧。”
蔣宗恒巴不得和姜妍好好坐下聊聊天,但又不想去咖啡廳,“去前頭茶館吧,你不知道,我自從進了體制內(nèi)根本喝不了國外那口。”
姜妍想起,以前每年回家探親的時候,蔣宗恒總要去咖啡廳,說自己在外面喝習(xí)慣了。
姜妍為了遷就他,硬生生把難喝的冰美式喝習(xí)慣。
可現(xiàn)在他又換了口味。
姜妍有些無奈,總覺得蔣宗恒有些小孩子心氣在身上。
兩人去了茶館,蔣宗恒點了一份正宗的普洱茶,給姜妍倒了杯,“喝普洱茶對女人身體很好的?!?
“姜妍特別是你這樣的職業(yè),整天坐著,多喝些普洱好?!?
姜妍不懂茶,也不知道他說的對不對,對她,來說,都一樣。
“蔣宗恒……”
電話響了,是姥姥打來的。
“怎么樣了?昨天的那個男孩什么時候來咱們家?”
姥姥的聲音大,那頭的蔣宗恒聽到了,眼神疑惑地直勾勾盯著姜妍。
姜妍捂著話筒,側(cè)過臉小聲說,“姥姥人家也上班也很忙,過幾天好嗎?”
姥姥難得和姜妍好好說話,“行行行,你們現(xiàn)在這年輕人啊,什么都不知道著急,我不催你就是了?!?
姜妍松了口氣,“我現(xiàn)在還有事,沒什么我就……”
“姥姥!”
蔣宗恒直接把電話搶了過去,笑嘻嘻地對那頭說,“姥姥我,我是宗珩啊。”
姥姥想了會,知道了,“哦,宗珩,你回來啦!”
姜妍沒把和蔣宗恒在一起,后來又分了的事告訴姥姥。
姥姥對蔣宗恒的印象還停留在學(xué)霸,有禮貌,長得討喜可愛,別人家的孩子上面,總之印象不錯。
“嗯?!笔Y宗恒親切得很,“姥姥我考上了,好多年沒見,改天去瞧瞧您?!?
姥姥歡喜得不得了,“好,你現(xiàn)在是和姜妍在一起嗎?找女朋友了吧?!?
“姜妍在對面?!笔Y宗恒眼睛笑得快看不見,對姜妍輕抬了下下巴,好似在說自己多么會人情世故,會討老人喜歡那般。
“我沒女朋友呢,就是不知道姥姥介不介意讓我當(dāng)個孫女婿?!?
“哎呀這事姜妍樂意就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