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撲上去,一把摟住李尋的胳膊,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姐夫!姐夫!你太神了!你簡直是我親爹投胎的!”
腦子里立刻冒出來個幻想:自己扛著槍,走在屯子頭里,后頭跟著一群小崽子喊“女戰(zhàn)神”!
她眼睛都亮得能當(dāng)燈籠使了,死死攥著李尋的袖子:“姐夫!教我!快教我!我現(xiàn)在就練!飯都不吃!”
“哈哈哈!”李尋樂得直拍大腿。
看著那發(fā)子彈正正砸進(jìn)熊心口的月牙紋上,他心里那叫一個爽。
以前那把老掉牙的獵槍,打個兔子都得蹲到十米內(nèi),跟玩命差不多。
這把槍,簡直就是天神賜的神兵。
他摸著槍身,越看越愛,恨不得摟著睡覺。
要是這槍能說話,怕是這時候得罵一句:“以前叫人家小甜心,現(xiàn)在有了新歡,就管我叫老寒腿?你這人,沒心沒肺!”
“姐夫!你聽沒聽我說話???!”
小丫頭見他盯著槍傻笑,急得直跳腳。
“聽!聽得見!”
李尋心情美得冒泡,大手一揮:“教!必須教!”
“但得看表現(xiàn)!”
“我表現(xiàn)好!我表現(xiàn)超好!”小丫頭立馬立正,“你讓我往東我不往西,你讓我站樁我絕不敢蹲著,你讓我舔雪我都舔!”
“行了行了,別貧了。”李尋扭頭朝熊尸一指,“趕緊的,別等血凍硬了,這身皮子,小一百塊呢,泡湯了可就哭都沒地兒哭。”
“對對對!先掙錢!先掙錢!”
小丫頭一蹦三尺高,撒腿就往熊那邊沖,邊跑邊喊:“姐夫等等我!我?guī)湍憧笜?!你歇著!?
那熊胸膛還冒著熱氣,血咕嘟咕嘟往外冒,像開了個自來水龍頭。
血沒凝,不用放了——省事。
李尋一腳踹翻那頭巨熊,手里的獵刀“唰”地一劃,從脖子根兒直接剖到大腿內(nèi)側(cè),血咕嘟嘟往外冒,跟開了閘的水龍頭似的。
三兩下就掏出一顆比他腦袋還大的熊膽,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油光锃亮。
小丫頭趕緊從背篼里掏出個白布兜,小心翼翼把熊膽包好,攥得緊緊的,生怕磕了碰了。“這可是百十來塊呢!弄破了咱可賠不起!”
李尋沒多廢話,直接把熊肚子一撕,五臟六腑全掏出來,隨手掛在附近一棵老松樹上,晃晃悠悠,像掛了一串臘肉。
花花湊過來,“嗷”地叫了一聲,眼神直勾勾盯著那堆內(nèi)臟,尾巴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意思很明白:開飯了?
李尋卻伸手揉了揉它的腦門,笑了:“花花,這玩意兒不能吃?;丶医o你剁點后腿肉,香得很。”
“為啥呀?這不現(xiàn)成的嗎?”花花還沒急,一旁的小妮子倒先炸了。
李尋翻了個白眼,壓低嗓門:“這畜生吃過人。”
小丫頭立馬噤聲,臉一白,眼神不自覺往樹上瞟——那堆血淋淋的下水里,指不定還纏著半截人胳膊呢!頭皮頓時一陣發(fā)麻,冷汗“噌”地就下來了。
等倆人把熊拖進(jìn)屯子時,太陽都偏西了。
屯口的大媽大嬸們正圍在墻根兒曬太陽,你一我一語,嚼著閑話:
“聽說馬臉那知青,昨晚讓熊給叼走了,骨頭都沒剩全乎的!”
“哎喲我的老天爺,這日子沒法過了!”
聽見動靜,有人一眼瞧見李尋拖著個龐然大物,頓時尖叫起來:“哎呦!大尋!你們把熊干翻了?!”
人群“轟”一下圍過來,跟過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