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絕妙的計劃,在她心中成型。她先是收買了一個之前在審批上被白凝凝“截胡”、對“凝悅”懷恨在心的國營藥廠負責人。又在那人的牽線下,她找到了一群在道上混的地痞流氓。
沒想到她才剛剛說出目標,那些個地皮流氓一個個頭搖的撥浪鼓一樣?!安恍?,小姐,這活我們接不了,真接不了。”
“什么?”林晚晴柳眉倒豎,這哪有臨門一腳了打退堂鼓的?“你們是不是嫌少?”
“不是,她老公是傅清寒,那個活閻王。我們有錢也得有命花才行啊”
林晚晴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廢物,就這點膽子還在道上混?
但現(xiàn)在還指望他們做事,只能先忍下來?!拔也灰銈儼咽虑轸[大,更不要傷人?!绷滞砬缱谛∑嚴?,優(yōu)雅地遞出一個裝滿了現(xiàn)金的信封,語氣卻冰冷如蛇蝎,“我只要你們,去‘凝悅’的倉庫,或者那家叫‘悅己’的店里,找點麻煩。砸點東西,說點臟話,把人嚇唬嚇唬,讓她知道,京市這潭水,不是她一個外地女人能輕易攪和的?!?
她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用這種最上不了臺面的方式,去摧毀白凝凝的意志,讓她知難而退,讓她明白她一個孤女是沒有任何本錢站在傅清寒身邊的。
而自己才是那個可以和傅清寒并肩而立的良配。
這天下午,白凝凝正在工作室里核對最后一批藥材的入庫清單,秦悅的電話就火急火燎地打了過來,聲音里帶著前所未有的憤怒和焦急。
“凝凝!不好了!你快來倉庫這邊!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一群地痞流氓,堵在咱們倉庫門口,不讓工人卸貨,還砸了我們幾箱東西,嘴里不干不凈的,非要見老板!”
白凝凝的心猛地一沉!
“你別沖動,先報警!”
“報了!可他們說這是‘經(jīng)濟糾紛’,讓我們自己協(xié)調(diào)!這群混蛋!”秦悅氣得直罵,“你快過來,我們得想辦法解決!”
掛了電話,白凝凝的第一反應,是拿起桌上的電話,想撥通那個熟悉的、刻在骨子里的號碼。
她想求助傅清寒。
可手指觸到撥號盤的那一刻,她又停住了。
她想起他那雙冰冷失望的眼睛,想起他那句傷人至極的“玩夠了嗎”。
不,她不能向他低頭。
她不能讓他以為,自己一遇到麻煩,就只會哭著向他求救。
她深吸一口氣,對自己說:白凝凝,你可以的。
“我馬上過去,你別跟他們硬碰硬,等我!”
她抓起外套,決定先自己去看看情況再說。
當白凝凝和秦悅感到倉庫時,情況比想象中更糟糕。
七八個流里流氣的男人,叼著煙,歪歪扭扭地堵在倉庫門口。領頭的是個滿臉橫肉的光頭,他看到兩個漂亮女人出現(xiàn),眼中立刻閃過一絲淫-邪的光芒。
“喲,老板來了?還是兩個大美人!”光頭吐掉煙頭,朝地上啐了一口,“妹妹,你們這批藥材,質(zhì)量有問題?。∮昧丝墒且獱€臉的!哥哥們這是替天行道,為民除害呢!”
“胡說八道!我們的藥材都是最好的!”秦悅脾氣火爆,當場就想沖上去理論。
白凝凝拉住了她,冷冷地看著光頭:“你們到底想怎么樣?”
“不想怎么樣?!惫忸^嘿嘿一笑,搓著手,一步步向她們逼近,“要么,賠哥哥們一點精神損失費。要么……就陪哥哥們喝兩杯,聊聊人生嘛……”
他身后的幾個小弟也跟著發(fā)出一陣哄笑,語愈發(fā)粗俗下流,甚至有人開始試圖動手動腳。
秦悅雖然潑辣,但也只是個生意人,哪里見過這種陣仗,嚇得臉都白了。
白凝凝將秦悅護在身后,擺出了一個防身的姿勢,眼神冷厲如刀。
但她心里清楚,她雖然懂點防身術(shù),可畢竟力量懸殊,對方人多勢眾,真動起手來,她們兩個女孩子,絕對要吃大虧!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
遠處,一輛黑色的軍用吉普車,以一種近乎瘋狂的速度,撕裂了空氣,朝著這邊狂飆而來!
車還沒停穩(wěn),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已經(jīng)從駕駛座上躍下!
是傅清寒!
他身后跟著詹驍,和兩名偵察兵,在接到他電話的那一刻,已經(jīng)將這里的情況用最快的速度匯報了上去!
傅清寒看著那幾個正試圖將臟手伸向他妻子的流氓,那雙深邃的黑眸里,瞬間迸發(fā)出了滔天的、毀滅性的怒火和……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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