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子鑒定……”她喃喃自語,眼中閃爍著瘋狂和決絕的光芒,“對!只有親子鑒定!我要用最科學(xué)的證據(jù),來證明我孫子的血統(tǒng)!”
但就在這個念頭冒出來的同時,她后頸處那片讓她心煩意亂的紅疹,又傳來了一陣難以忍受的瘙癢。
一個她拼命想要壓抑下去的的念頭,不受控制地再次浮上心頭。
她的腦海里,不受控制地閃過報紙上趙建邦那張狼狽不堪的照片,以及那被紅圈惡意標注出來的、同樣丑陋的紅色皮疹……
她之前一直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這只是巧合,或許是最近壓力太大導(dǎo)致的皮膚過敏。但現(xiàn)在,當“親子鑒定”這個念頭和“紅疹”的瘙癢感同時出現(xiàn)時,她沒辦法再自欺欺人!
她和趙建邦……他們之間那些不見光的、骯臟的過往……那些糾纏了二十年的偷情歲月……
而趙建邦的“風流病”丑聞,已經(jīng)在全港市傳得沸沸揚揚!
萬一……萬一自己身上的,也是……
這個念頭,讓她如墜冰窟,渾身血液都幾乎要凝固了!惡心和恐慌瞬間淹沒了她!
自己費盡心思才扶兒子上位,自己才剛剛坐上太后的寶座,不能因為一個見不得人的臟病就前功盡棄!
她心中猛地一凜,她必須立即去看病,但她不能去趙家旗下的醫(yī)院,更不能找那些相熟的醫(yī)生。趙建邦的“丑聞”還沒過去,她不能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留下任何可能被人抓住把柄的記錄。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在腦中飛速地篩選著人選。最終,她想到了一個人——一個在港市富豪圈里,以“嘴巴嚴、手段黑、專治各種疑難雜癥”而出名的地下醫(yī)生,黑市里人稱“閻王敵”的張醫(yī)生。
梁美玲自以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卻不知道,在她秘密外出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落入監(jiān)視之中。
安全屋別墅里,蘇文赫指著監(jiān)控屏幕上一個移動的紅點,對傅清寒道:“部長,目標動了。一輛黑色的賓利,從趙家別墅的后門駛出,沒有開車牌燈,正朝著九龍城寨的方向駛?cè)ァ!?
“這個節(jié)骨眼不在家好好待著,還外出……說不定,這位趙家太后還給我們準備了什么意外的驚喜。”傅清寒的目光冷如寒冰,他拿起對講機:“詹驍,派人跟上。保持安全距離,不要打草驚蛇。我要知道她見了誰,說了什么,做了什么?!?
“收到!”
兩輛毫不起眼的豐田轎車,如同黑夜中的幽靈,悄無聲息地,從不同的街角滑出,遠遠地吊在了那輛賓利的后面。
當天深夜,梁美玲戴上墨鏡和絲巾,遮得嚴嚴實實,由最心腹的保鏢開車,悄悄地來到了一家位于九龍城寨邊緣的、毫不起眼的中醫(yī)診所。
診所內(nèi),燈光昏暗,彌漫著一股濃重的中藥味。那位被稱為“閻王敵”的張醫(yī)生,是一個看起來精瘦干練的中年男人,他看了一眼梁美玲的癥狀,又仔細地為她把了脈,臉色變得越來越凝重。
“夫人,您這個病……有些棘手啊?!彼碇窖蚝室赓u了個關(guān)子。
“別廢話!到底是什么?。?!”梁美玲不耐煩地喝道。
張醫(yī)生這才慢悠悠地說道:“這病,中醫(yī)稱之為‘楊梅瘡’,西醫(yī)嘛……就叫梅毒??茨@癥狀,已經(jīng)是二期了,再不治,就要入骨入髓,神仙難救了?!?
梅毒!
盡管心中早有猜測,但當這兩個字真正從醫(yī)生口中說出時,梁美玲還是如遭雷擊,渾身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