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后。
謝南喬一臉饜足地從會所走出,慵懶地整理著肩上的小包,大步走向自己的座駕。
謝姍姍跟在身后,邀功道,“姐,怎么樣?我沒騙你吧,這里的品質(zhì)絕對有保障。”
謝南喬哼一聲,隨手從包里抽出一疊錢丟在謝姍姍胸口,“把嘴關(guān)嚴點!”
“知道。”謝姍姍接過錢,乖巧地道,“姐您好歹是公共人物,要注意影響。”
“不過姐,你能不能在天際給我爸謀個職位啊。自打姑姑出事后,爸爸也無事可做,日子都快過不下去了……”
謝姍姍的話雖然夸張了點,但這段時間日子的確不好過。
以前謝丙寬倚著謝冰瑩,在謝家公司里得一份閑差還能領(lǐng)高工資,日子過得有滋有味。
自打謝冰瑩進了監(jiān)獄,謝家公司就徹底垮了,謝丙寬的好日子也就到了頭。
“我爸的要求也不高,你給他一個副總的職位就行!”
謝南喬一聽,臉就冷了,“副總職位還不是要求高?怎么?要把我的位置給他,才算高?”
“我不是這個意思……但我們總是一家人,總要互相幫襯嘛?!?
謝南喬剛剛從男大身上得到的舒爽立馬消解了一半,想扇謝姍姍兩巴掌。
“你今天這么賣力討好我,就是為了給你爸撈個好位置?”
“就你爸那水平,做清潔工都不夠資格,還想做副總?”
謝南喬對謝丙寬的工作能力一清二楚,這會兒一點都不客氣。
不過也不想把事情做絕。
終究謝丙寬一家對她還有用,“你聽著,我可以分一個點的天際股份給他,但他不能進公司!”
“才……一個點啊?!敝x姍姍嫌少。
“一個點看不起?那就別要!”
“要,當然要!”
一個點雖然少,但總比沒有好。
“不過姐,你總得給我爸在天際掛個閑職吧,這樣我在朋友面前才有面子啊?!?
“你都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有多瞧不起我,那些公子哥兒連相親都不愿意跟我相!”
“林景年不要了?”謝南喬眼眸微動。
提起林景年,謝姍姍的肩就垮了。
“咱們家現(xiàn)在這個樣子,普通富二代都配不上,景年哥哪里還瞧得上我啊?!?
謝南喬打斷她:“林景年從來不看女孩子的出身,他真正不喜歡你的理由是:你沒有時妃優(yōu)秀!”
“死時妃!”提起時妃,謝姍姍就氣死了。
“這女人就是我們家的克星!我們的好日子全是她毀了的!”
謝姍姍半點不記得小時候是怎么配合謝南喬欺負時妃的,反而對時妃的報復表情耿耿于懷。
“先別去管時妃,好好想想怎么才能得到林景年的心?!敝x南喬道。
謝姍姍對林景年喜歡得要命,卻又想不出辦法,苦惱極了,“姐,我又不像你,有本事,能和時妃爭一爭……我哪有辦法?”
“得到一個男人不一定非得靠本事,當年時妃怎么得到顧殞的,忘了?”
謝南喬這一提點,謝姍姍猛然醒悟:“對啊,我怎么沒想到?”
時妃能爬顧殞的床,她也能!
而且她絕對不會像時妃那個書呆子,男人不理她就傻傻光等,她會拿出渾身解數(shù)把林景年給伺候舒服了。
哪個男人不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謝姍姍越想越斗志昂揚,打了雞血一般。
“多謝姐提點,不然我真要去跟那些不入流的富二代相親,過一輩子喪氣日子?!?
謝南喬冷冷牽動唇角。
她才沒有心情關(guān)心謝姍姍的終身大事。
不過林景年要能成為謝家的女婿,對她日后的事業(yè)大有助益。
至于林景年會不會因為謝姍姍爬床生氣,日后謝姍姍的日子會不會過得很苦,都不在她的考慮范圍。
說完該說的,上車。
當著謝姍姍的面“嘭”一聲關(guān)上車門,絕塵而去。
只留下謝姍姍站在原地,兀自做著-->>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美夢。
——
夜,靜得深沉。
唯有時妃的心緒,紛亂如麻。
顧殞說跟她相處了一整夜的事,在她心里凝成了團,怪不自在的。
時妃忍不住去想:他是什么時候把自己帶走的?為什么帶去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