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杯烈酒下肚后,沈溺心中的煩悶未曾解決,反而變得愈加煩躁不已。
旁邊的池明軒倍感無奈,只得貿(mào)然上前,直接搶奪他手中的酒杯。
“沈溺,這可不是你的性子。”
若這種事情放在從前的話,依照沈溺的脾氣和秉性來看的話,他必然不可能準許簡婳愛上別人。
就算是搶,他也一定會將簡婳搶回來。
偏偏現(xiàn)在,情況大有不同。
沈溺不僅變得緊張慌亂,甚至一個人為了這種事情深夜暗自神傷。
思及于此,池明軒伸出手拍了拍沈溺的肩膀。
“沈溺,現(xiàn)在你不知道簡婳的心思也沒關系?!?
“我相信憑借你的個人魅力,遲早能夠重新博得簡婳對你的芳心暗許?!?
池明軒語重心長地開口,想要說服沈溺放下心中的種種顧慮和成見。
可現(xiàn)在的沈溺,什么都聽不進去。
他面色微沉,神色也極其凝重。
停頓半晌,沈溺將池明軒手中的酒杯奪回來,他依然不假思索地說道:“如果她對我沒意思,不管我費盡心思地做什么事情,也沒辦法讓她對我轉(zhuǎn)變最初的看法。”
如今的沈溺頹然又沮喪。
他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在簡婳心中是特殊的。
瞧著沈溺郁郁寡歡的模樣,池明軒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嘆息著。
但斟酌考慮后,池明軒還是繼續(xù)勸說著。
“一直回避根本就沒辦法解決問題?!?
“沈溺,你也不該如此自欺自艾?!?
夜半三更時,簡婳只覺得口干舌燥,她緩緩地坐起身來,將床頭的臺燈點亮。
稍微緩了緩,簡婳徑直下樓去。
可簡婳根本就沒有意料到,自己竟然會在這種情況下撞見這種情形。
她向后退了兩步,還想要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直接回去。
可池明軒一抬頭,就看見了簡婳。
他今晚本來就是臨時被沈溺叫來的,現(xiàn)在主人公既然已經(jīng)到了,池明軒也懶得繼續(xù)插手其中。
“簡婳,你過來一下?!?
突然聽見池明軒這么說,沈溺的神色微動。
但他并沒有順著池明軒的目光看過去。
此刻,簡婳尷尬地笑了笑。
可現(xiàn)在的簡婳已經(jīng)是躲無可躲。
她只得認命地上前兩步,察覺到了沈溺的臉色因為醉酒的緣故并不好看。
簡婳清了清嗓子,還故作從容地開口說道。
“我不是有意想要偷聽偷看的,我是剛剛睡醒的時候覺得有些渴了,想要倒杯水?!?
這些都是實話。
但此時此刻,簡婳的解釋,聽起來也確實像極了拙劣又荒謬的借口。
對于池明軒來說,既然簡婳已經(jīng)到了,他便沒必要繼續(xù)花費心思去哄沈溺。
他干脆利落地站起身,又偏頭看向身邊始終都是緘默不語的沈溺。
“簡婳,你跟沈溺之間的矛盾和問題,還是由你們自己想辦法解決吧?!?
“我還有事,就不多陪了。”
撂下這番話,池明軒走得極快。
離開之際,池明軒還偷偷發(fā)了一條消息給沈溺。
“酒醉三分,演的你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