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現(xiàn)在輪到你來教訓我了?”陳德容怒氣根不能從眼中涌出,果然不能給姜嶼寧一個好臉色,“我打死你個討債鬼!”
姜嶼寧淚光粼粼地望著母親,沒有再躲。
“夠了!”姜榮昌推了一把陳德容,氣的聲音拔高幾分,“你差點兒把姜家推進萬劫不復之地,還拿寧兒出氣!”
陳德容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不敢置信,“侯爺,你為了她推我?”
明明之前丈夫體貼她,兒女孝順她,可從姜嶼寧回來,好像一切都失去了原有的平靜。
“你該感謝寧兒,要不是她攔住了你的人,明日我們姜家在京城就會被口誅筆伐,誰敢和姜家親近?”
“感謝她??”陳德容胸口一滯,“這件事情分明是因她而起,給她找了個好親事,她卻連個男人都籠絡不住,反倒是怪我這個生養(yǎng)她的人?”
“侯爺莫不是忘了,我當初為了生寧兒命差點兒沒了,我難道不是為了她和姜家好嗎?”陳德容說到此處情緒動容,聲音哽咽。
“好了?!苯獦s昌語氣一軟,當年生產(chǎn)她確實受了大苦,將陳德容扶了起來,“以后行事多思慮幾分。”
“寧兒也別跪著了,咱們一家人心要齊?!?
姜嶼寧用巾帕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她父親慣會和稀泥。
父親說的一家人從來不包括她,否則上一世姜家人怎么眼睜睜看著她喪身火場?
裝吧??
總有人會裝不下去。
姜嶼寧面帶微笑走到陳德容身邊,仿佛剛剛母女之間的針尖對麥芒不曾發(fā)生過,幫陳德容輕輕拍打衣服上沾染的塵土。
陳德容嫌惡姜嶼寧,拽了拽衣服,不想被她挨上。
姜嶼寧不惱,慢悠悠開口,“爹爹,你也別怪娘,娘心軟,說不定又聽了身邊人的挑唆。
“娘向來睿智,我這么蠢笨都能想到其中的利害,娘怎會做這種蠢事?”
“讓你好好整治,有些老仆狗仗人勢慣了,以為她自己是半個主子了,胡亂出主意。”姜榮昌面上一緊。
有了李媽媽前車之鑒,姜榮昌信了姜嶼寧的話,他夫人不至于如此愚蠢。
陳德容有苦難,她感覺姜嶼寧拐著彎兒罵她。
可這又是個臺階,侯爺信了,她總不能說真是她干出的蠢事。
“是我一時輕信了王嬤嬤,我這就讓人去掌她的嘴?!标惖氯葜荒茼樒孪麦H。
至少能挽回一些在侯爺心中的形象。
親事退了,不會再重蹈覆轍。
姜嶼寧和陳德容看似和睦地出了文正院。
出去之后,陳德容便大步甩開了姜嶼寧,仿佛她是什么瘟神一樣。
姜嶼寧淡淡一笑,上一世她母親總是對她頤指氣使,高高在上,何曾有過這種吃癟的時候
“小姐,奴婢不懂。”月白小聲問,“大少爺對小姐橫挑豎揀,你為何要讓忠勇侯舉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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