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xiàn)在,他深知如果自己再隱瞞下去,這條小命可就真要交代在這兒了。
“本王沒那么多耐心等你。”
鄭欽微微皺眉,“你若敢跟本王?;ㄕ校裢肀就跻欢ㄗ屇闼涝谶@兒?!?
“本王可不管你是不是趙家的獨(dú)苗,哪怕皇上怪罪下來,本王也不會讓你見到明天的太陽?!?
“我說!我什么都說!”
趙明宇差點(diǎn)嚇破了膽,他后怕地咽了口口水,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是……是柳若芳出的主意!”
“裴夫人?”
鄭欽一皺眉,說不出是驚訝還是不驚訝,“真的是她出的主意?”
趙明宇大喊一聲,“我……我的確看上了裴大小姐,想將她占為己有,但裴大小姐對我很是冷漠?!?
“我看不慣她那副清高的樣子,便想著先下手為強(qiáng),只要生米煮成熟飯,任她如何反抗都沒用了??晌蚁肓撕枚噢k法,也沒能成功?!?
“是裴夫人給我出的主意,說讓我綁架裴大小姐的貼身丫鬟沉香,裴大小姐一向善待自己身邊的丫鬟,沉香若出了事,她必然心急如焚,這樣就能上鉤了?!?
趙明宇倒是沒有半點(diǎn)隱瞞,一股腦全說了出來。
他分明感覺鄭欽的臉色更冷了,趕忙跪下砰砰磕頭,“王爺,我知道我錯了,這一切的確是我不對,您如何生氣都好,只求留下我一條賤命!”
“我是我們趙家的獨(dú)苗,若我真出了什么事,我爹娘必然活不下去,那我們趙家就完了??!”
他小心地瞅著鄭欽,聲音逐漸低了下去,“而且這次裴大小姐并未受到傷害,即便我有罪,也……也罪不至死?。 ?
他倒是會給自己脫罪,故意避重就輕,但事實的確如此。
趙明宇有錯,應(yīng)當(dāng)受罰,可鄭欽若不經(jīng)皇帝同意,甚至在外人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要了他的命,也是過錯,到時免不了得受罰。
“還有什么事,一并說清楚。”
鄭欽繼續(xù)詢問道。
這件事一定沒那么簡單,但他不想一句句地問了,就看趙明宇能不能把所有事情都說出來。
倘若他認(rèn)錯態(tài)度良好,鄭欽不是不可以考慮放過他。
趙明宇此刻卻動了別的心思。
他一開始當(dāng)真是想隱瞞一二的,尤其是趙家和柳若芳之間的淵源,他不知道該不該說,說了之后自己會有怎樣的后果。
可看鄭欽緊盯著自己,再看旁邊已經(jīng)燒紅的鐵棍,趙明宇害怕了。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雖然他實話實說對不起柳若芳,可他都要死在這兒了,又如何能在意旁人的死活?
“攝政王,我……我什么都告訴你!”
趙明宇抬起身子,朝左右看看。
鄭欽明白他的意思,讓凌松帶人先退出去。
“你現(xiàn)在可以說了?!?
趙明宇深吸一口氣,將當(dāng)年之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情況也很簡單,柳若芳當(dāng)年和趙家大公子的確定下婚約,二人算是青梅竹馬。
趙家和柳家關(guān)系也很好,兩家家主在朝堂之上互相扶持,說的好聽些是互相倚仗,說的難聽了就是結(jié)黨營私。
隨著兩家關(guān)系不斷拉近,皇帝也察覺到了,有意敲打柳家,趙家便萌生了和柳家疏遠(yuǎn)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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