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瑾睿盯著兩本春宮圖冊,恨不得一把火給燒了,甚至想讓馬車轉(zhuǎn)道回去城質(zhì)問宋施一番,到底有沒有看,娘送她春宮圖冊意欲何為???
齊瑾睿忽然想到一種可能,剛冷卻下來的血液又變熱,并一股腦往臉上涌,就差當場冒煙了。
娘怎么連、連這事也管!
他與宋施……
“殿下,您看完了嗎?”
長青的話讓齊瑾睿瞬間驚醒,他連忙把桌上的書重新放回木盒鎖好。
“沒有?!?
齊瑾睿摸了摸依舊滾燙的臉,常年冰冷的手此時也變得溫熱,他拿起留在桌上的紙條,只覺“閱讀愉快”四字刺眼極了!
只要一想到宋施看了里面的男人,一點都愉快不起來,盡管知道人多數(shù)是畫師幻想出來的,但肯定有參照的,參照了誰?
哦,是娘給的,這么說來這兩本圖冊有些年代,說不定被參照之人已死。
那他勉強不與死人計較。
“殿下,小的能活動一下脖子嗎?”
長青僵著脖子一動不敢動,他撐不住了。
齊瑾睿確定臉上熱度消失后,才出聲應允。
長青回頭,桌上的木盒已不見,只剩一張紙,上面寫著,正想偷偷瞥一眼,就被收起來。
不用想,定然是宋施寫的。
“殿下,宋施給你寫信了?”
齊瑾睿冷哼,若是正常信件倒還好,結(jié)果卻是一句調(diào)笑話語,宋施現(xiàn)下指不定在飯館里偷笑。
或許也可能笑不出來。
宋施確實笑不出來。
她的店鋪從外面看完好無損,牌匾、對聯(lián)包括門,干凈得很,可里面猶如被十八級臺風刮過一樣,桌椅都不用特意用斧頭砍,撿起來就能當柴火燒,廚房里同樣一片狼藉,食材散落一地,熬的火鍋湯底被掀翻,地面濕漉漉的,灶臺上的火苗還未熄滅。
她的員工們?nèi)疾灰娏耍?
馮家是瘋了吧,光天化日之下不光派人來打砸她的店鋪,還綁走她的員工,簡直太無法無天了!
宋施根本不需要想,就知道肯定是馮家干的。
等著,她也要去告御狀!
宋施轉(zhuǎn)身跑出門,正巧遇上從馬車艱難下來,鼻青臉腫的金福生在小廝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地走來,他身后另一輛馬車也有人下來了。
是蘇芊芊他們!
一個沒少。
宋施:“?”
鬧呢?
“宋總、教,人我給你帶回來了?!苯鸶IΦ妹嫒莳b獰,臉部疼痛也沒有讓愉悅的心情減少半分。
總之被打也很開心!
“師父,我們沒事。”
“東家,我們剛被截到半路,金少爺便帶人出現(xiàn)了?!?
見徒弟和員工好好的,宋施總算放心了。
“進去收拾收拾,把桌椅廚具碗筷重新擺上?!苯鸶I忠粨],一群小廝丫鬟就直奔店里。
“什么情況?”宋施腦袋冒出個大大的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