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發(fā)男子嘚瑟聲中,另外幾個小年輕把麻袋抬到柜臺上,把口子打開,把狼頭扒拉出來。
長發(fā)男子眼角余光掃向安悅,想看后者的反應(yīng)。
結(jié)果。
啥也沒看到。
讓他很是郁悶,這個一頭狼,居然驚不到一個小姑娘?
李雪松倒是有些意外,看這幾個小年輕可不像是獵人,氣質(zhì)打扮,估摸著是高干子弟,居然能獵到野狼,他仔細(xì)的看了看,說道:“厲害啊?!?
“我來看看成色?!?
說著話。
將野狼從麻袋里拉出來,說道:“可惜,上年頭了,皮毛有點差?!?
“我這邊只能給到十塊?!?
“這肉按斤算?!?
“咱去后院稱重?!?
“這位同志怎么稱呼?”
“叫我振剛好了?!遍L發(fā)男子頓了頓,繼續(xù)說道:“這是一頭孤狼,賊精賊精的,我們兄弟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死他?!?
李虎看了看狼嘴的血跡,說道:“有人受傷?”
汪振剛表情一滯,把頭發(fā)捋了捋:“打獵嘛?!?
“受傷在所難免?!?
“這不算什么,人已經(jīng)送到醫(yī)院,好的很?!?
李虎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
他也就是看到狼嘴上的血跡不像是狼的,所以才多嘴了一句。
汪振剛跟著李雪松去后院,沒多久回來,李雪松開單子給錢,他舉起手里的錢,張揚(yáng)道:“兄弟們,錢沒多少,但夠咱們吃喝一頓。”
“走。”
“回縣里,咱好好的搓一頓。”
最后。
又瞥了安悅一眼。
自然看了也是白眼。
從頭到尾,安悅都沒多給他一個眼神,反而在察覺到他的注視后,把那山里男人的手臂給摟到了懷里。
瑪?shù)隆?
好白菜都讓野豬給拱了。
汪振剛在心里暗暗不岔,他一眼就看出來,安悅不光長得板正,而且不是他們這邊的人,氣質(zhì)出眾獨特。
可惜。
是一個有主的花。
其他人叫好起哄。
出門的時候,都很激動的議論下次去哪里打獵,汪振剛喊道:“之前都是小打小鬧,給大家練練膽子。”
“接下來咱去大興嶺老林地?!?
“聽說那地方,豺狼虎豹都能打到?!?
聽到他這么說,有人嚇了一跳:“那咱們能對付得了嗎?”
汪振剛不屑一顧:“咱有槍,就算是山神爺來了,給他幾梭子他也得跪下?!?
人越走越遠(yuǎn),聲音逐漸聽不清楚。
李雪松把錢給李虎,笑著說道:“幾個不懂事的高干子弟,以為打獵是過家家的,一點不知道利害?!?
“真要是去深山老林子,怕不是要把命交代在里面?!?
“我要是他們爹媽,真是能愁死。”
“現(xiàn)在的小年輕喲……”
李虎回頭把錢交給安悅。
李雪松反應(yīng)過來,其實李虎和汪振剛年紀(jì)差不多,李虎沉穩(wěn),很容易讓人忽略他的真實年齡。
李雪松趕緊找補(bǔ)道:“虎老弟,你和那些家伙不一樣。”
李虎說道:“是不一樣,咱是養(yǎng)家糊口,得靠這個過日子,他們是沒罪找罪受?!?
李雪松搖搖頭:“不對?!?
“你是有真本事的。”
“那些家伙就是運氣好而已。”
“就他們打的那頭狼,就算是不被他們打死,也早晚得餓死,一頭被狼群驅(qū)逐的老弱病殘而已?!?
李虎笑了笑。
從收購站出來,轉(zhuǎn)個身去供銷社。
他問道:“老婆,你帶了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