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璟樾的大手攥著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把他的頭摁進自己懷里:“乖,別動?!?
清冽的檀木香鉆進江星染的鼻尖,她猶如溺水瀕死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緊攥著不肯放手。
她揚起蒼白的小臉,長長的睫毛沾濕,上面還掛著晶瑩的小淚珠,她抽抽噎噎地哭訴:“璟樾哥,我害怕?!?
她渾身都酸痛,頭昏昏沉沉的,窗外電閃雷鳴,暴雨如注,夢里場景一遍遍地在她腦海里浮現(xiàn),尤其是那個雨衣男的臉和她淫蕩的笑聲。
她似乎又回到了那個孤獨無依的雨夜。
那種絕望的窒息感像一只大手一樣扼住她的咽喉。
盛璟樾手摸著她的柔順的長發(fā):“我在這陪著你,不會讓你有事的?!?
怕她這樣不舒服,盛璟樾想讓江星染躺在床上,江星染卻賴在他懷里不肯出來。
盛璟樾摟著她,另一只手拍著她的脊背,像哄小孩一樣哄著她。
直到懷里的人睡著了,盛璟樾才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床上。
男人那雙深沉的桃花眸倒映出女孩小小的影子,他的指尖在她瓷白的臉蛋上蹭了一下。
裹著繾綣的溫柔和眷戀。
他的目光逐漸變得鋒冷銳利。
江星染已經(jīng)嫁給他了,誰都別想把她從他身邊搶走!
不知過了多久,睡夢中的江星染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臥室里的大燈被熄滅,唯有床頭那一盞小燈散發(fā)出幽幽光芒,驅(qū)散了周圍的黑暗。
男人坐在床邊,清雋的眉眼低斂著,鼻若懸膽,冷白般的肌膚在燈光里溫潤如玉,沉靜的瞳仁如黑曜石般熠熠生輝,一雙桃花眼細長,看人時自帶深情,風流韻致。
江星染半睡半醒間似乎又回到了父母去世的那個時間段,她因高燒陷入昏迷,意識朦朧中,似乎也看到了有人守在她的床邊。
她費力地睜開眼睛,想將眼前人看得清楚些,盛璟樾的俊臉在她的視野里慢慢地變得清晰。
“是你嗎?”
“璟樾哥?!?
她蒼白的唇蠕動著,夢中囈語,嗓音沙啞的厲害。
盛璟樾沒有聽清她說的話,聽她的嗓音啞的很,就倒了杯水,小心地避開她扎著針的手,俯身把她抱坐了起來,把水喂到她唇邊。
喂江星染喝完水,盛璟樾重新將她放回床上,隔著被子輕輕拍著她:“睡吧。”
他的嗓音低緩溫柔,讓江星染心安了許多,強撐著的意識跟著消散,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等打完吊瓶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盛璟樾用指腹很輕地將她眉宇間褶皺給撫平。
高燒退了,江星染白皙的小臉恢復了幾分紅潤,盛璟樾又用棉簽沾了水,濕潤著江星染因缺水微微發(fā)干的嘴唇。
這一夜,盛璟樾不敢睡太沉,他把江星染抱進懷里,時刻注意著她的體溫,這樣她若是再發(fā)燒他也能第一時間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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