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染用手撐著下巴,懶洋洋的姿態(tài)看起來挺漫不經(jīng)心的:“我理解不了為什么能親在一起的關(guān)系叫兄弟,要我看應(yīng)該叫小三?!?
張國強的眼睛都瞪成了一個圓。
這么勁爆的嗎?
這都是什么驚天大瓜?
盛煜行徹底被激怒,暴跳如雷,怒聲道:“什么小三!江星染!圓圓是我朋友!你不要在這污蔑她!”
“不就是一個角色嗎?!當初你推了圓圓!害得她的腳腫了三天!你這樣傷害她,她都沒跟你計較!你還在鬧什么?!”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江星染對他的態(tài)度一次比一次差。
真是慣得她無法無天了!
江星染眸光冰冷如薄刃:“盛煜行,你有多大的臉?被人跪著伺候久了,真把自己當皇帝了?”
“我在這明確地告訴你!這個角色只能是漾漾的!不管是你還是方圓圓,都不配沾染一分一毫!”
她這話一點情面都不給盛煜行留。
盛煜行氣的額角的青筋暴起:“我們走著瞧!”
“砰!”的一聲摔門而出。
江星染往后靠了靠,訕笑。
真是想不明白,她當時怎么會同意和盛煜行聯(lián)姻呢?
人都是會變的,她所喜歡的是記憶里那個溫柔體貼的少年,而不是現(xiàn)在狂妄自大的盛煜行。
張國強眼神復(fù)雜地看著江星染:“江小姐,你是京都江家人?”
雖然是疑問句,但用的卻是肯定的語氣。
從她和盛煜行的對話和昨天她隨手掏出的一張黑卡不難推測出她的真實身份。
“嗯。”江星染也沒有隱瞞。
張國強不解地問:“那你剛才為什么不告訴盛總你就是星宿?”
江星染勾了勾唇:“說出來就不好玩了?!?
其實她網(wǎng)絡(luò)上的身份并不想被現(xiàn)實中的人知曉。
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行駛到這里,后座的盛璟樾看著遠去的邁巴赫,黑眸危險地瞇了瞇。
晦澀的暗流在眼底涌動,那股澀痛的情緒像團郁氣一樣堵在胸口,他煩躁地扯了扯領(lǐng)帶。
從煙盒里抽出一只煙,正想點燃,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將煙扔回原位。
江星染打著電話走出公司,林漾已經(jīng)把見面的事跟她老板說了,明天早上十點。
林漾還有事要忙,還沒聊兩句就火急火燎地掛斷了電話。
江星染站在公司門口,低頭戳著手機給司機打電話。
勞斯萊斯在她身邊停下,車窗半降:“染染?!?
男人的聲音低啞涼薄,如同冬日雪夜,冷得刺骨。
江星染點屏幕的指尖頓住,驚訝地問:“璟樾哥,你怎么來了?”
盛璟樾看了眼她,把車門從里面推開,簡意賅:“接你,上車吧?!?
江星染上車后,伸手去關(guān)車門,男人溫涼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你來這里做什么?”
江星染放在門把手的手指頓了下,回過頭:“處理點事?!?
盛璟樾黑沉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男人深邃的眼底好似無盡的漩渦,仿佛要將她給吸進去。
江星染總覺得今天的盛璟樾怪怪的,渾身上下都充斥著危險的氣息,她的身體不由得往車門上縮了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