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茯苓終于忍不住放下繡繃,揉了揉眉心,“您該去上朝了。”
    蕭景宸聞,換上了一副委屈巴巴的神情,非但沒有起身,反而得寸進(jìn)尺地往茯苓身邊又蹭了蹭,一只手捂著心口,眉頭緊蹙,聲音也變得柔弱:“孤這心口,不知怎的,忽然悶痛得厲害,怕是舊傷未愈,又添了新疾?!?
    說著,他另一只手抓住了茯苓的手腕,不由分說地就往自己胸口按去,“你摸摸,你摸摸看,是不是跳得又急又亂?定是不得娘娘憐惜,郁結(jié)于心所致?!?
    茯苓的手猝不及防地被按在他堅實溫?zé)岬男靥派希糁粚颖”〉膶嬕?,能清晰地感受到其下?qiáng)健有力。
    “蕭景宸!”茯苓用力想抽回手,卻被他攥得緊緊的。這光天化日之下,宮人雖已被屏退,但這人也太不知羞了。
    “你……你松手,心跳有力得很,別裝模作樣。”
    蕭景宸見她羞惱,眼底的笑意更深,卻偏要裝出一副西子捧心的脆弱模樣,甚至帶著她的手在胸口又按了按,耍無賴道:“哪有,分明是亂的。孤不管,娘娘若不憐惜孤,孤便不起身,不去上朝了,就讓那些奏折堆著吧,反正孤心口疼,處理不了。”
    茯苓看著他這副無賴行徑,簡直哭笑不得。
    “你!”茯苓氣結(jié),看著他眼底那藏不住的狡黠,知道自己不答應(yīng),這人真能賴一天。
    她沒好氣地用力抽回手,瞪了他一眼:“快去!再磨蹭,晚上什么都沒有!”
    見她松口,蕭景宸瞬間好了,迅速起身,順勢在茯苓的臉頰上偷親了一下,笑道:“一為定,孤這就去。”
    說罷,這才整了整衣冠,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
    東宮書房內(nèi),蕭景宸剛處理完一部分政務(wù),正欲歇息片刻,一道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書案前,單膝跪地,是暗衛(wèi)首領(lǐng)玄一。
    “殿下。”玄一雙手呈上一封密信。
    蕭景宸拿過信,連看都沒看一眼,就扔進(jìn)了旁邊的火爐里。
    “她已跟了茯苓,往后便不必再向孤傳遞任何消息。告訴婳娘,從今往后,太子妃便是她唯一需要效忠的主子?!?
    “是?!毙粦?yīng)下。
    蕭景宸指尖敲擊著桌面,又道:“讓玄七過來?!?
    玄七出現(xiàn),同樣無聲跪地,氣息比玄一更為內(nèi)斂。
    蕭景宸的目光落在玄七身上:“玄七,從此刻起,你的任務(wù)只有一個,跟在太子妃身邊,護(hù)她周全。她若有一絲一毫的損傷,你便不必回來了?!?
    玄七的頭垂得更低:“屬下遵命,必以性命護(hù)娘娘周全?!?
    “去吧?!笔捑板窊]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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