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松身體,微微向后靠去,閉上了眼睛,一副閉目養(yǎng)神的模樣。
    然而,沈清和的手卻并未停留在她的額角。
    帶著薄繭的指腹,緩緩從她的后腦勺,沿著發(fā)際線,向前移動。溫熱的手掌邊緣似有若無地摩擦過她敏感的耳廓,帶來一陣細微的戰(zhàn)栗。隨后,沈清和的掌心完全貼上了她的臉頰,那因常年習武而磨礪出的粗糲,在茯苓嬌嫩滑膩的臉頰上摩擦,帶起一種奇異的觸感。
    茯苓依舊沒有動,仿佛真的睡著了,任由他作為。
    沈清和的目光沉沉的,緊緊看著她茯苓平靜的睡顏,指尖帶著一種虔誠又充滿占有欲的試探,緩緩下移,最終,輕柔地,覆上了她柔軟豐潤的嘴唇。
    微涼的指尖在敏感的地方上撫摸、流連,帶著一種壓抑的渴望與小心翼翼。沈清和的呼吸變得沉重起來,周遭的空氣開始變得粘稠、炙熱。
    沈清和在試探茯苓的底線,也在挑戰(zhàn)自己的自制力。
    茯苓終于抬手,抓住了他在自己唇上流連的手,握在掌心,阻止了他的動作。
    茯苓睜開眼,“這是怎么了?再蹭下去,今日新涂的口脂都要被你蹭掉完了?!?
    沈清和沒有將手抽回,反而就著她的手勢,反客為主,將她的手緊緊包裹在自己溫熱的掌心中,輕輕捏了捏她的指尖,聲音低?。骸拔屹r給你?!?
    他頓了一下,目光沉沉地鎖住她,終于問出了從進門起就盤桓在心頭的問題:“你和趙珩說了什么?”
    茯苓聞,輕笑一聲,順勢將自己的手從他掌中抽了回來,站起身,與他對視,“消息這么靈通?沈清和,你在我這侯府里,安插了眼線?”
    她避重就輕,再次將話題引向了無關緊要的方向。這態(tài)度,如同一盆冷水,澆在了沈清和本就焦灼不安的心上。沈清和看著茯苓站起身,與自己拉開距離,看著她顧左右而他,一個他壓抑了許久的猜測竄上心頭,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沈清和向前一步,逼近她,聲音里帶著顫抖和卑微:“你還在意他?你還愛他,是不是?”
    他緊緊盯著茯苓的眼睛,不放過任何一絲細節(jié),
    “那我呢?茯苓,我算什么……”
    后面的話,他哽在喉間,沒有說完。是算兄長?算盟友?那些在前往何塞城路上相依為命的日夜,在篝火旁心照不宣的對視,他以為他們早已心意相通,難道都只是他一個人的錯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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