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和離牒文下筆還是過于留情委婉,若是辭再犀利幾分,然后公之于眾,將那沈家娘子打入塵埃中才好。
眾人不再討論,改向鑒賞詩詞。
“此詩,如果拿到過兩天的西江苑盛會上,必能一舉奪魁。”
“這是阿山的詩,你拿到那去算什么事兒。”
“如此好詩詞,藏著掖著不為人所知曉算怎么回事,讓大家一起鑒賞,也算是為阿閔積累聲明嘛..........”
二女出了屋,阿山掙扎的爬起來,悄默默的張望,來到長案前,將剛才崔伽羅所謄抄的詩詞一股腦的攏到懷里,將他們折疊起來放在自己枕下,而后輕輕的哼了一聲,心里暗緋,你們也想搶我的詩詞,休想。
阿山仿若能聞到紙上的墨香,一臉愜意的沉睡了過去。
尼山書院有三百二十名學生,講師的數(shù)量則不固定,今天邀請這個名士過來講幾天,明天又邀請這個,常備的只有二十幾人而已,皆是當世大儒。
古時候的書院不像現(xiàn)在學校分年級,那時候書院更像“名師工作室”或“學霸自習室”。
學生年齡大小不一,有剛識字的小孩,也有準備考科舉的大人,大家混在一起學習,沒有固定的“班級”“年級”標簽。
講學的老師會根據(jù)每個人的水平單獨教,打個比方,比如給小孩講《三字經(jīng)》,給大孩子講《論語》《詩經(jīng)》,或者大家圍坐一起討論一個話題,想學什么,學到什么程度,更靠自己主動和老師引導,不像現(xiàn)在按“年級”統(tǒng)一進度。
(ps:三字經(jīng)創(chuàng)作于宋朝,此處只做舉例之用。)
簡單說,就是“跟著老師學本事,想學啥學啥,學到哪兒算哪兒”,沒那么多“年級”規(guī)矩。
統(tǒng)一授課,那是宋代以后的事情,明朝就有了分批次入學,蒙學,童生,秀才等等,按照你的進度安排班級。
自從山長親自考較之后,秦淵有了個特權,在這不受束縛,他準備去書院的藏書閣走一遭,現(xiàn)代收錄的古籍文獻大多都是殘本,流傳下來的不多。
他需要知道本朝的主流思想是什么,那些所謂的飽學之士都讀一些什么書,這才是融入圈層的關鍵,不然整日看著腦海里的那些現(xiàn)代人思想過日子,開宗立派的可能性不大,被人嗤笑是遲早的事情。
而后他來到藏書閣,向守閣人遞了自己的通行牌,因為是莫姊姝給的銅牌,所以一路暢通無阻。
一路看過去,一本書快速的翻看,一目十行,大腦像個光刻機一樣將這些文字記錄了下來。
因華朝完整承襲了魏晉南北朝的文化脈絡,未經(jīng)歷隋唐對《尚書》學的體系化整合,此時古本《尚書》的諸多異文與散佚篇章的殘卷精義仍有留存,并非后世定論的“偽尚書”范疇,這意外發(fā)現(xiàn)令他眸中泛起驚喜。
了解古人思想,最直接的方式就是這些文字,甭管哪個學派,總歸得著書于文字,可以不采納,但是作為一個穿越客,他不能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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