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兒女自茹毛飲血至教育普及,其間歲月悠悠,漫長得難以盡述。上古之時,賢者輩出,其學問或流傳至今,澤被后世;或隨其身隕,湮于丘山,與枯骨同寂。
秦淵不知腦海中這些文字究竟源起何處,它們與后世所讀的《鬼谷子》截然不同——通篇浸透著肅殺之氣,盡是原始的心理博弈、戰(zhàn)陣謀略,挑撥離間,毒物調配等等,歸根結底,唯“置之于死地”方算功成。
即便是鬼谷門人,亦難逃競爭??v與橫之間,唯有一人能活,幸存者方可成為新一代的鬼谷子。
他對這些動輒殺伐之術并無半分興趣,不過作為參考還是沒多大問題,學問具有時效性,鬼谷學問如果拿出來更適合戰(zhàn)國軍陣殺伐的年代,于今,效用則不大。
青銅牌的出現(xiàn)讓腦海中的藍晶大樹出現(xiàn)了變化,講不出個一二三,只覺得越來越玄妙。
冥冥之中也不知誰在撥動命運的軌線,鬼谷子身前跪坐二人,一人是他,自己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那,這是他想不明白的地方。
另外一人是誰,迷霧覆在他的臉上,看不清他的容貌,難不成世間真的存留其他的鬼谷門人,蟄伏在暗處挑動風云,伺機謀他的性命?
他這個“同門”較不較真?
還有,當這個鬼谷子有何用?
只是個身份的象征?還是另有其他的好處?
如果以后能遇到,秦淵準備和他商量一下,能不能不要動不動打打殺殺,青銅牌交給你,我輸了,你贏了,你就是新一代的鬼谷子,讓我安安心心的過日子吧。
“阿閔在想什么?”
秦淵回過神,目光落在莫姊姝清麗絕俗的臉上,唇角噙著笑意:“咱倆要成婚了?!?
莫姊姝眼簾輕垂,臉頰浮起一抹淺紅,細若蚊蚋地應了聲“嗯”。
看著她這副嬌媚動人的反差模樣,秦淵心中失笑,都要成婚了,還端著這副模樣做什么?
他伸手一拉,將人攬進懷里,在她光潔的額間印下一個輕柔的吻。
莫姊姝身子一僵,她沒想到秦淵會如此放肆,下意識便要動氣,可轉念一想,過了明日,自己便是他名正順的娘子,一些親密舉動的確無關緊要,實在犯不著惹他不快。
于是她硬生生按捺住,努力忍住身心的不適應,只將臉別向一旁,不去看他。
秦淵見狀,反倒得寸進尺起來。
他微微低頭,直接吻上了她的唇,舌尖輕探,溫柔卻不容抗拒地撬開她的牙關,肆意品嘗著那份清甜,一只手不規(guī)矩的上下?lián)崦?
莫姊姝驚得雙眸圓睜,雙手僵在半空,竟不知該推拒還是接納,一時亂了方寸。
許久,莫姊姝渾身無力,一雙美眸中滿是迷醉之色,微微喘著氣,將頭挪到一旁。
“秦郎,這幾日都等不及么?!?
秦淵緩緩抬起頭,摩挲著她的秀發(fā),輕笑道:“因為你生的太美,所以忍不住?!?
莫姊姝動情的看了他一眼,抬起頭又在他唇上吻了口,而后起身,福了一禮道:“待大禮成,妾會盡力服侍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