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許家人喝的符水,大概率是加了少量草木灰的溫水,草木灰有輕微的中和胃酸、緩解腸胃不適的作用,本就因腸胃問題生病的人,喝了自然能緩解癥狀。
什么封印古墓,看守宅邸-->>,大概是發(fā)現(xiàn)了此地有珍寶,怕被人察覺,才編出惡鬼作祟的謊話,借封禁之名獨(dú)占寶物。
這騙局,現(xiàn)代人都不一定能識(shí)破,更別提古人了。
“三叔您繼續(xù)說,那旬國公如何了?”
“說來也怪,旬國公自從娶了這霧女回家,他家上空就總飄著一股烏云,不大不小,剛好籠罩著整個(gè)公爺府。大家都說不吉利,讓旬國公玩一下就放霧女回家就是了。但旬國公是戰(zhàn)場上下來的老殺才,哪里管這些。
我記得應(yīng)該是納妾之后的一個(gè)月后,正值午夜子時(shí),整個(gè)親仁坊都聽到了厲鬼的尖叫聲。打更人和巡街武侯循著聲音來源去看,只見旬國公家的上空陰云下起了血雨,整個(gè)公爺府都籠罩著一片血色。
丫鬟仆役都像瘋了一樣,見著人就像野獸一樣啃咬。奇怪的是,旬國公像是沒受什么影響,卻也如同著魔一般,拿著橫刀四處砍殺,府中的人幾乎都被他殺盡了。直到他砍下霧女的頭顱,血雨這才停止,白日也再看不見那片烏云了。后來有人猜測,說霧女失了清白之身,法力不在,那些作祟的陰魂過來報(bào)復(fù),牽累了旬國公府遭受此劫。總之,此事過后,大家都對(duì)陰陽家更加敬畏,也對(duì)霧女這類神秘存在避之不及?!?
崔伽羅聽的有些害怕,不由得靠的秦淵近了一些,女兒家就怕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
“夫君,要不我們還是別和她見面了?!?
“等會(huì),烏云……血雨?瘋魔?”秦淵眼睛倏地睜大,這話太玄,迷霧那東西,他還能琢磨出些人為操縱的門道,可這陰云蔽日、血雨漫天,怎么看都不像是凡人能做到的事。
“你看,如果你都識(shí)破不了,此事大概就是真的。”
秦淵皺了皺眉,身子微微前傾,又追問道:“那這事可有確鑿憑據(jù)?總不能是底下人傳岔了,添油加醋編出來的吧?”
“我當(dāng)時(shí)也是如此想的,所以特地派了最穩(wěn)妥的心腹去查,但事實(shí)就是事實(shí),絕非虛,回來的人說,那陰云壓得極低,那雨更是殷紅如血,落在地上還帶著股怪味,好些坊民都親眼瞧見了。看來這陰陽家,倒真有幾分旁人說的通鬼神的本事。”
秦淵見他說得篤定,反倒勾起唇角笑了,端起茶盞淺呷一口:“行,這么看來,人家確實(shí)有兩把刷子。既然如此,回頭我倒要問問那陰陽家少司命,能不能勞煩她通融通融,幫我跟閻羅王遞個(gè)話,給我多添個(gè)十年八年的壽數(shù)?!?
莫清硯被他這話逗得笑出了聲,伸手端過桌上的果酒,淺啜一口,酒液的清甜在舌尖散開,眉眼間多了幾分松弛。
“你這想法,咱們陛下早年也有過。只是那少司命當(dāng)時(shí)回得滴水不漏,說帝王乃九五之尊、人間人皇,百年之后自有天命歸位,定能位列仙班,這般尊貴命數(shù),她們陰陽家萬萬不敢沾染,更不敢隨意干擾,只能在殿司中設(shè)下法壇,日日為陛下祈福,求上仙多賜些順?biāo)旄_\(yùn)罷了?!?
秦淵聽完,忍不住搖了搖頭,玩味道:“這回答,可真是天衣無縫,連半分挑錯(cuò)的余地都沒有?!?
莫清硯笑道:“陰陽家對(duì)鬼谷學(xué)派如此憧憬,三拜不得入門,難道侄女婿,也有不為人知的法門?”
“我哪有人家這手段,只是個(gè)凡人罷了,不過三叔說的這些,反而讓我覺得很是好奇,我想和這位少司命好好聊一聊,看看究竟這特異之處,到底玄奇在什么地方?!?
莫清硯忍俊不禁道:“那你可得小心說話,別得罪了人家,回頭再咒了你?!?
秦淵勾了勾唇角:“三叔提醒的對(duì),我還真的要做一些準(zhǔn)備,免得中了手段還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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