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挺有意思的。”莫姊姝將臉貼在他胸膛上,慵懶的說道。
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背:“我只是覺得,與其拉來一群不踏實(shí)的人,不如先把已經(jīng)得到的再鞏固鞏固。等秦氏的根基再穩(wěn)些,真要用到他們時,再談合作也不遲,你說對嗎?”
莫姊姝聽得認(rèn)真,指尖輕輕勾著他的衣擺,輕聲應(yīng)道:“夫君,所謂的世家運(yùn)營之道,就是在于不斷的收納外面的力量,這樣才能形成堅(jiān)不可摧的聯(lián)盟?!?
“堅(jiān)不可摧?看看崔家就知道了,再龐大的世家,帝王一句話就能讓他們消散成灰燼,這世上,誰掌控絕對的武力,誰掌握人心,誰就擁有話語權(quán),想要安穩(wěn)的拿到這個話語權(quán),這前面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我的師父說過一句話,在沒有成為強(qiáng)者以前,一定要尊重現(xiàn)在的強(qiáng)者,為什么現(xiàn)在的世家都走的如履薄冰,如臨深淵,因?yàn)樗麄兠髦郎厦嬗幸浑p眼睛在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但仍然還要努力的左攬右抱,讓自己像一個充氣的河豚一樣,秦氏收納陰陽家也是這個道理,我秦淵娶了莫氏嫡女,又娶了崔氏嫡女,墨家成了秦氏的附庸,如今又想收納陰陽家,你究竟想要做什么?這人啊,一開始懷疑,他的腦中就會不斷的補(bǔ)充各種可能性,直到將你歸類于十惡不赦的人為止?!?
“那陰陽家……”
“娘子既然已經(jīng)開了這個口,那我再變卦豈不是會落了你的顏面?就這樣吧,看她如何抉擇,選擇依附也好,不依附也好,總之打完這次交道以后少來往就是了,陰陽家啊,雞零狗碎的那些障眼法,以后說不定還真的用的上,他們呢,更適合當(dāng)成一條暗線使用?!?
莫姊姝心中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抱著他的力氣更緊了些:“夫君真好,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我一定會跟夫君商量以后再決定。”
她心里直冒悔意,外頭這些事,她哪有夫君處置得周全?先前管慣了莫氏的家事,如今雖已嫁作人婦,那舊思維卻總轉(zhuǎn)不過彎來,竟還犯了急躁的毛病。
正想開口說些什么,衣襟里忽然探進(jìn)一只滾燙的手,帶著些不規(guī)矩的力道輕輕揉著。她渾身一軟,力氣像被抽走大半,抬眼時眼底已染了層水汽,杏眼眨了兩下,聲音帶著點(diǎn)嗔怪:“不可以的?!?
“我只是替娘子檢查檢查身體,怕你累著?!鼻販Y的聲音里裹著笑意。
莫姊姝瞧著他眼底藏不住的燥意,輕輕推了他胳膊一下,忙轉(zhuǎn)過頭去,抿著唇小聲道:“才安生幾天,你就又火氣上頭了?要去那邊才是,我可沒力氣伺候你?!?
秦淵低笑一聲,湊到她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了幾句。
莫姊姝的臉?biāo)查g紅透,連耳尖都燒了起來,伸手拍了他一下,帶著點(diǎn)羞惱冷哼:“臟死了,我才不要?!?
“有一就有二嘛。”秦淵握著她的手不肯放,語氣帶著點(diǎn)哄,“娘子也該試試些新樣子,不然這漫漫長夜,夫君我可怎么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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