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彈了她一個腦瓜崩:“誰說我什么都沒做,我這不是在教你道理么?”
唔,好痛!”阿山揉著額頭,小聲抱怨。
“記住了,”秦淵斂了笑意,語氣沉了沉,“別把步子邁得太急太大,不然腳下的坑洼都看不清,摔了跟頭才知道疼。明白么?”
阿山撇了撇嘴,卻也乖乖點頭:“知道了,我聽阿兄的。往后就把他們當(dāng)自家人,從今天起教他們讀書、練武藝,將來有本事了就送他們?nèi)胧恕N乙膊粓D什么,他們?nèi)蘸笤覆辉改钪@份情反哺,全看他們自己。”
“這就對了。”秦淵頷首,又道,“既然是你帶回來的人,你就得負(fù)責(zé)到底,你自封將軍也好,當(dāng)他們大姐大也好,我的意思是,別讓他們擠在營寨里,也不用刻意造什么艱苦環(huán)境。回驪山莊園,專門給他們修幾座閣樓?。粚碚l成了家,再賞一套山居宅院?!?
“那讓劉洵來做他們的經(jīng)學(xué)老師,可行?”
“不可?!鼻販Y回絕得干脆,隨即補充:“教經(jīng)學(xué),從外頭聘先生便是。劉洵的時間金貴,明年大考才是他眼下最該上心的事,分不得神?!?
“走這沒必要的流程做什么?給個斜封官就是了,不過是阿兄你一句話的事?!?
“你懂什么?劉洵有他的傲氣。讀了這么多年書,為的就是登龍榜,去瓊林苑走一遭,走了我的門路,他這些年的苦功還有什么意義?以后這種話莫再說。平原侯府是他的退路,不是他的幸進(jìn)之途。”
“哥,你真要讓劉洵去諫院?”
“我可沒這么說。他啊,缺些全面統(tǒng)籌的主意,不太適合當(dāng)?shù)胤街鞴?。但好歹性情耿直,去諫院倒也相宜。當(dāng)然也不絕對,最終還是看他自己的意愿?!?
“諫院?那可是隋公的地盤,他不是素來瞧您不順眼么?”
“隋公與我不過政見不合,并無其他嫌隙。他這人,也不會因私怨誤了為國取才,一碼歸一碼。劉洵若能去隋公手下任官,是他的運氣,他們兩個,該是合得來的?!?
阿山坐在書桌上,搖晃著自己的小腿,呼了口氣道:“這老官啊,跟咱們家就是八字不合,您不管做什么他都瞧不上眼,劉洵在家里待了這么久,行事自然也不會和以前一樣,萬一哪天犯了隋公的忌諱,再想升遷,那就真難咯?!?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我警告你,別作妖,這個老大人挺純粹的一個人,我跟他該吵吵,該鬧鬧,不妨礙我敬佩他是個純臣。”
“當(dāng)然,他可太純粹了,影響不了左相,也影響不了右相,也影響不了那些王孫貴胄,每天只知道跳腳彈劾,像個小丑一樣,不會迂回拐彎的去達(dá)成自己的目的,在阿山眼里,他是個沒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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