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楚然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只得紅了臉頰,將視線轉(zhuǎn)向窗外。她早有領(lǐng)教,此刻多說多錯,定會被這巧舌如簧之人抓住話柄,岔了話題反倒是自己理虧。
“你到底想讓我怎么謝?”她垂眸斂目,聲音細若蚊蚋。
“也不為難你。聽聞少司命有門獨門舞技名喚《惡女舞》,四年前僅在陛下登基大典上獻過一曲,我實在好奇,可否有幸一觀?”
葉楚然沉吟片刻,頷首道:“若只是這般要求,倒也不算過分。我那些師姐師妹們久居終南山,不過此舞乃祈福舞,向來只在大禮儀才用,侯爺若想看,便來山中做客便是,私下友人相和倒也無妨?!?
“我聽聞,你們學(xué)派素來不納外人,怎會破例?”
葉楚然笑道:“鬼谷學(xué)派乃真正的貴客,亦是百家之師,天下人可拒,唯獨你不可?!?
秦淵思忖半晌,神色認(rèn)真起來:“這舞,我不要旁人相伴,只要你單獨跳給我看?!?
葉楚然先是一怔,反應(yīng)過來驟然變了臉色:“登徒子!你怎總提這些無禮要求!”
“怎么就無禮了?”秦淵皺眉道,“又不是要你光著身子起舞,你我相識日久,連這點信任都沒有?我秦淵乃是正人君子,豈會是貪圖美色之輩?”
葉楚然望著他那副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平日里瞧著謙謙君子、運籌帷幄的智者風(fēng)范,怎的私下里竟這般孟浪不羈。
“看你這賊兮兮的模樣,若我私下給你跳豈不是以身飼狼?”
“那你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秦淵眉頭皺緊了幾分。
“不答應(yīng)!”葉楚然惡狠狠道。
秦淵一臉失望,長嘆道:“唉,人吶,就是如此,剛剛還滿口答應(yīng),轉(zhuǎn)眼之間就對恩公換了個臉色,哪怕沒有感謝之詞,給個好臉色總可以吧,要不,你給我笑一個?”
葉楚然努力平緩心神,勉強朝他露了個笑臉。
“不行不行,你這笑太僵硬了,還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面你怎么笑的么,我要的是那種,魅惑勾人的那種,恕不相瞞,最近總覺得自己的定力不如從前,不知道還能不能抗住少司命的媚術(shù)……”
秦淵一邊說著,一邊眼神從她白皙的脖頸不斷下移,最后饒有興致的盯著某處。
“啪?!鼻販Y又挨了一耳光,少司命腳步輕挪,轉(zhuǎn)瞬就從行駛飛快的馬車上跳了下來。
“登徒子!偽君子!去死吧你!”
秦淵掀開轎簾,嘆了口氣道:“你真的越來越不淡定了,身居高位者,這點氣量都沒有?”
“登徒子!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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