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不難?!鼻販Y從懷中掏出一信封,慢悠悠掏出來遞過去。
墨羯的手已經(jīng)半抬起來,手幾乎要觸到那層薄薄的紙,驀地像被針扎了般頓住。
他垂眸掩去眸底的警惕,再抬眼時笑意已浮上嘴角:“可否勞煩侯爺親自打開?”
秦淵似早料到他有此一問,無奈地勾了勾唇角,手一翻便拆開信封,抽出里面疊得整齊的文書。
泛黃的信紙泛著淡淡的墨香,侯府的朱紅大印在落款處格外醒目。
墨羯的目光像黏住了般落在文書上,只掃了兩行,呼吸便驟然一滯,心頭涌起的喜意幾乎要沖垮他緊繃的神經(jīng)。
那竟是份赦罪文書!白紙黑字,印鑒清晰,不是玩笑。
“我一介侯爵,沒有直接赦罪的資格,為一個人擔保還是沒問題,這份文書,我會拿去呈給圣人,待他落了印,你身上的罪,便一筆勾銷了。”秦淵的聲音輕飄飄的,卻像一塊巨石砸在墨羯的心湖上。
“侯爺果真愿意幫我們?”墨羯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
秦淵卻搖了搖頭,淡淡道:“別會錯了意,這份文書,只赦你一人?!?
他頓了頓,看著墨羯驟然僵住的臉,繼續(xù)道,“你們是圣人圈定的欽犯,本侯保你一人已是踏在刀尖上走,若要將你們七個全保下來,”他攤了攤手,眼底的笑意淡了幾分,“實在無能為力。”
“只保我一人……”墨羯喃喃重復著,方才的喜意瞬間被冰水澆透,他猛地抬頭,眸底翻涌著血絲,“可我還有六位出生入死的兄弟??!”
“有些選擇,從來由不得人。凡事對得起自己便可。本侯愿意保你,是因你還有幾分價值,我的確有些對手需要清理,正缺你這樣的行家里手?!?
墨羯的眼底瞬間被掙扎填滿,像是有兩團火在里面灼燒。他死死咬著牙,良久才艱澀地開口:“您是天子近臣,圣眷正濃,為何連幾個人都保不下來?”
秦淵挑眉道:“你猜我為何能得圣寵?正是因我行事有分寸,懂進退。若恃寵而驕,不知收斂,那才是真正的取死之道。”
他點了點那份文書,“行了,不繞彎子了,這份文書,你要,還是不要?”
墨羯勾了勾唇角,冷笑道:“秦淵,不會要玩狡兔死,走狗烹的把戲吧,若是這樣,那你當真小看我們的手段了,楚墨的刺術(shù)已經(jīng)傳承了幾百年,若是報復,你防不勝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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