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師,何至于此啊?!崩畎伢霄畷r變了臉色,躲在了兩個青衣女后面。
“別讓我再重復(fù)第二遍……”
“這就去!這就去!”李柏笙忙不迭的轉(zhuǎn)身。
“等等!”秦淵挑了挑眉道:“你留下,讓這兩名女弟子去請,一刻鐘的功夫,若請不來,后果自負?!?
“快去請大司命……”
“聽不懂人話?我說請少司命!”秦淵冷聲道。
李柏笙面露為難之色,朝兩個青衣女使了下眼色,吩咐道:“去……去請少司命?!?
二女領(lǐng)命而去,李柏笙面對數(shù)十把神臂弩緊張的渾身繃緊,他鼓著勇氣說道:“仙師,可否讓兵士們先將弩箭放下,在下不會逃的?!?
“謊話連篇,敢蒙騙本侯,便是將你射殺當(dāng)場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
“誰要射殺我派弟子?”一聲威嚴的女聲從甬道中傳來。
秦淵抬眼望去,只見一名女子緩步從殿內(nèi)走出。
她身形豐腴得恰到好處,不顯得臃腫,反倒襯得身姿雍容華貴,裙擺隨著步履輕搖,自帶一種沉靜的威儀。面容清冷淡漠,眉峰微蹙,眼尾微微上挑,眸色如寒潭,不見半分笑意,唇線抿得平直,膚色是近乎冷白的玉色,周身縈繞著一股生人勿近的疏離感。
秦淵并未理會她,只看著李柏笙冷笑道:“時間不多了。”
李柏笙沖著來的女子尖叫起來,“大司命,救我啊,快將少司命帶出來啊?!?
大司命美眸一挑,戲謔道:“侯爺真敢殺么,此人是我天衍院的管事,亦是長公主的門下臣,我知你是侯爵,可你得罪的起皇戚么?”
秦淵從一旁侍衛(wèi)手中取過神臂弩,箭尖抵在李柏笙的脖頸上,無奈道:“話我已經(jīng)喊了三遍,但卻始終不見少司命,真抱歉?!?
“仙師饒命!仙師饒命?。 崩畎伢习c在地上,胸口劇烈起伏,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視線死死黏在秦淵身側(cè)那具泛著森寒殺意的神臂弩上,渾身抖得像篩糠,連聲音都帶著哭腔,“少司命……少司命她在寒冰獄受罰!”
秦淵眸底掠過一絲冷厲:“把話說清楚。”
“是!是!”李柏笙被他眼神一懾,魂都快飛了,連忙磕磕絆絆地嘶吼出來,“大司命昏迷不醒,學(xué)派群龍無首之際,少司命竟敢違背祖師定下的鐵律!她暗通鬼谷學(xué)派,用宗門資產(chǎn)換來真正天衍術(shù),到手后卻藏著掖著不愿上繳!妄圖染指大天衍的位置?!?
秦淵冷笑一聲道:“你身上的血腥味怎么回事?!?
“跟……跟少司命無關(guān),但她的追隨者誓死不肯歸順大司命,我們只能……只能……”
秦淵冷笑道:“只能清理掉,是么?”
“我們也沒……沒殺太多?!?
秦淵耐人尋味的笑了一聲,直接扣下扳機,弩箭直接穿透他的脖頸,射在大司命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