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公館密室的空氣凝重如鐵。
張宗興與杜月笙對視,兩個上海灘最有權(quán)勢的男人在這一刻結(jié)成脆弱的同盟。
“名單上的人,今晚都要清理?!倍旁麦现讣恻c著那份投日分子名單,“但有個麻煩——黃振億。”
張宗興眉頭微皺。黃振億是青幫元老,杜月笙的結(jié)拜兄弟,掌管著碼頭和貨運。
“證據(jù)確鑿?”
“他昨晚見了山口?!倍旁麦涎壑虚W過痛色,“跟我三十年兄弟,為日本人賣命?!?
窗外突然傳來一聲貓頭鷹叫——約定的信號。
“時間到了?!睆堊谂d起身,“我的人已經(jīng)就位?!?
杜月笙突然按住他的手:“宗興,若我今晚出事...家小就拜托了。”
這是江湖人最重的托付。張宗興鄭重頷首:“有我在,杜家無恙。”
與此同時,虹口日本特務機關
山口隆一對著電話用日語快速指示:“...杜月笙今晚必死。之后立刻控制黃振億,他知道青幫太多秘密。”
掛斷電話,他轉(zhuǎn)身對陰影中的身影道:“‘夜鶯’,這次不要失手。”
黑影微微躬身,刀鞘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上海灘,深夜
百樂門依舊歌舞升平,但細心的人會發(fā)現(xiàn),今晚的舞池里多了許多陌生面孔——都是張宗興和杜月笙手下最精銳的弟兄。
在二樓vip室,黃振億正與幾個日本商人把酒歡。
“黃爺,以后上海灘就是您的天下了?!睘槭椎娜毡救苏~媚敬酒。
黃振億得意大笑:“杜月笙老糊涂了,居然想跟日本人作對!今晚之后...”
話未說完,包廂門突然被撞開。杜月笙緩步走入,身后跟著張宗興。
“振億,跟日本人喝酒,怎么不叫上我?”杜月笙語氣平靜,眼中卻寒光凜冽。
黃振億臉色驟變,下意識摸向腰間:“杜...杜哥,您怎么來了?”
“來清理門戶?!倍旁麦弦粨]手,身后弟兄迅速控制住幾個日本人。
張宗興則盯著包廂暗門:“‘夜鶯’先生,不出來見見嗎?”
暗門悄無聲息滑開,一個穿著夜行衣的身影閃電般撲出!刀光直取杜月笙咽喉!
砰!
張宗興后發(fā)先至,徒手格開刀鋒,手臂被劃出血痕。
兩人瞬間過了數(shù)招,動作快得眼花繚亂。
“日本劍道?”張宗興冷笑,“可惜火候不夠!”
他突然變招,一記現(xiàn)代格斗的擒拿手扣住對方手腕,咔嚓一聲折斷!
黑衣人慘叫倒地,面具滑落——竟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子。
“日本人培養(yǎng)的中國殺手?”杜月笙皺眉,“可悲。”
此時黃振億突然掏槍!但杜月笙更快,袖中飛刀精準釘入他手腕。
“三十年兄弟,振億?!倍旁麦贤葱牡?,“為什么?”
黃振億慘笑:“為什么?因為你永遠壓著我!日本人許我上海灘老大!”
杜月笙長嘆一聲,背過身去。這是個信號。
槍聲響起。清理門戶完成。
與此同時,上海各處的清理行動同步展開
雷彪帶人突襲了一處日資煙館,抓獲正在交易的青幫叛徒;另一隊人馬控制了幾處碼頭,截獲大批zousi軍火。
但最重要的行動在黃浦江上進行——幾艘快艇悄無聲息靠近“出云”號巡洋艦。
“興爺,真要這么干?”雷彪緊張地問。
張宗興用望遠鏡觀察著巨艦:“日本人以為我們不敢動軍艦。今晚就給他們個驚喜。”
他下令:“按計劃,安裝水雷。記住,只要威懾,不要真炸沉?!?
這是步險棋——一旦失敗,就是國際事件。但張宗興記得歷史:日本人最吃硬不吃軟。
南京,軍統(tǒng)局
戴笠接到上海密報,驚得站起身:“張宗興帶人去炸日軍艦?他瘋了!”
“局座,要不要阻止?”
“不...”戴笠突然笑了,“讓他鬧。鬧大了,老蔣就有借口對日強硬了?!?
他立即下令:“通知上海站,暗中配合,但不要暴露?!?
虹口,日本領事館
山口隆一接到一連串壞消息:
“黃振億失敗!”
“多個據(jù)點被端!”
“‘夜鶯’失蹤!”
最后一條讓他魂飛魄散:“‘出云’號發(fā)現(xiàn)被水雷包圍!”
“八嘎!”山口瘋狂砸東西,“張宗興!我一定要你死!”
他紅著眼睛下令:“啟動最終方案:炸毀日僑小學,嫁禍中國暴徒!”
這是最毒辣的一招——制造事端,為日軍出兵提供借口。
上海,日僑小學外